偌大的薛家就只有薛父和薛小雪相依为命,剩下的人不是佣人就是保镖,应该没有跟雇主同乘一辆车的殊荣。
江帜舟见陈盼不知不觉的跑题了,并没有要纠正的意思,而是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那这个人恐怕就是新近到他们身边的了,能在为他们家工作的同时跟雇主平起平坐,应该是个厉害人物。”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心理医生,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小雪的精神状况很不对劲,或许还没严重到需要强制治疗的地步,但却很有看医生的必要。
薛父对这个独女宠爱非常,连带着对能帮到她的医生恭敬些也是应该的。
陈盼挑不出反对的毛病,挠乱了一头短发道:“你这个猜测挺靠谱的,可我总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薛小雪脾气这么大,八成不觉得自己有毛病,要是她知道那人是医生,肯定不会留他在身边。”
“那人也有可能是记者或者律师。”江帜舟打开了思路分析道,“她认定你是策划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几乎每天都要编造一条跟你有关的负面新闻放风出去,兴许是有专业媒体人在背后指导的结果。”
陈盼总算有了豁然开朗之感,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里一锤,目光晶亮道:“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薛小雪压根就没有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的脑子。”
“不过……”她话说到一半,忍不住又困惑起来,“那些一直围着她转的记者也能做到这一点,没必要再单独雇一个吧?除了多开一份工资好像没别的用处。”
江帜舟总共提出三个猜测,结果陈盼当场就给他排除了两个,只剩下一个看起来不着边际的律师。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选项就算再离谱,也是毋庸置疑的真相。”他引用一位名侦探的发言对陈盼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薛小雪要来法院告你,就必须请律师帮忙,她今天既是来出庭的,带上律师也在情理之。”看書喇
经他这么一说,原本离谱的猜测忽然就合情合理起来,陈盼同他击了个掌,兴奋道:“那这就好查了,只要去法院问一问就行。”
话虽如此,她身为拒绝出庭的被告,想要打探薛小雪的情况是很难的,不是法院那边对她有意见,而是一不留神就会像今天一样被记者们逮住,万一再被添油加醋的一写,她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