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前脚刚座,还没等时繁星开口问情况,就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神秘兮兮的给江帜舟递了杯酒。
江帜舟当着他们的面端起杯子,只见底下赫然是一张请他去休息室一叙的字条,字迹微微有些别扭,有些笔画甚至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应当是出自老人之手,而且特意点明了请他一个人去。
陈盼斩钉截铁道:“可以去,但我陪你过去,大不了我在休息室外面等着你,这也不算是违规。”
“我记得这边休息室的隔音算是很不错的。”时繁星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免得她打偷听的主意。
陈盼的小心思被看穿,刚准备找补几句就听到江帜舟小声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回来之后再告诉你是什么事。”
江帜舟的话语仿佛是有让人缴械投降的魔力,陈盼同意了他的提议,选择老老实实的留在时繁星身边等着。
“盼盼,你都不饿的么?”时繁星见她魂不守舍,趁着服务生上菜的间隙提醒了她。
蒋家虽然比不上封家势大,却也算是本市的老牌世家了,今天借着给自家老爷子做寿的名义大办晚宴,自然就不会小气,据说厨师是曾经参与过国宴的级别,做得淮扬菜称得上是一绝。
陈盼爱好不多,品尝美食算是她坚持的最久的一项,这时她拿起筷子夹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豆腐丝,只觉得味同嚼蜡,食不下咽。
时繁星见状,在心轻叹一声的同时给她盛了碗汤,看得封云霆心里又是一阵醋海翻波,只能无可奈何的给自家夫人盛了一碗,以此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若是放在以往,陈盼定会早早察觉到封云霆的醋意,然后有眼力见的把时繁星还给他,但她今天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去往休息室的江帜舟身上,别说是察言观色了,没把魂丢了就算是不错了。
与此同时,江帜舟在休息室里见到了蒋老爷子,老人的模样跟年轻时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曾经茂密的黑发已然染霜,挺直的后背也变得佝偻起来。
“你应该还记得我吧。”他开门见山的对江帜舟说。
江帜舟点头道:“嗯,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我该如何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