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对此持怀疑态度,语气焦急道:“什么天大的事啊?你快说吧,说完就给我坐下。”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钥匙么?我想我们是时候去看看未来的家了。”江帜舟是认真的,他跟她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如果这都不能坚定的在一起,就只能怪他太没用了。
然而,陈盼的脸色却是很精彩的变换起来,随即像是不敢看他似的把头低下去了。
江帜舟瞬间跟被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忐忑不安的问:“你觉得现在还是太早了么?那也……没什么关系,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快就结婚的话,我可以一直等下去,之前说过的入赘的话永远都算数。”
只要陈盼愿意选择他,无论等多久都可以,反正他这辈子就认定这一个了。
陈盼听出江帜舟语气的沮丧,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其实我是怕你会生气。”
如果他不提的话,她都快把钥匙的事忘了,并且希望他也能忘记,然后再也不提起来。
江帜舟疑惑起来:“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满眼都是疑惑,长长的睫毛扑撒开来,就跟小扇子似的遮住了他狭长的眼尾,让这张原本有些狐狸相的邪魅面孔莫名多了几分无辜清纯。
陈盼看着他这时的模样,险些就被愧疚淹没,但早死晚死都是死,还是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精巧的小袋子,垂头丧气道:“我偷偷去找师傅修过,他们都说修不了,让我还是重新配一把。”
说着,她把袋子里装着的东西倒在手心里,凑到江帜舟面前展示道:“我被绑架那天,就是靠它撬动松脱的砖块,然后从地洞里钻出来的,只是它上面的齿磨损得太厉害了……”
这钥匙对陈盼来说意义非凡,它不仅是江帜舟送给她的订婚信物,也是她逃出生天的救命稻草,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它当成护身符,永远挂在钥匙包里,但现实却是它再也修不好了。
“你骂我吧,这次是我活该。”陈盼抿紧唇角,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不敢抬头,心想还好江帜舟站起来了,要是他还坐在轮椅上的话,她非得趴在地上才能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