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说话的声音都不高,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在厨房里的人听到,陈盼也就放心道:“你难道没发现么?他那个笑容一点也不像是想通后,打算去探望母亲的样子,反倒是有些悲伤意味。”
她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还是个女孩子,心思细腻,直觉敏锐,总能发现被江帜舟有意无意忽略的事。
江帜舟视江承平为眼钉,多看一眼都要担心长针眼,自然也不会在意他笑没笑,这时听了陈盼的话,才想起要仔细观察一下,可江承平却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已然带上门走了出去。
陈盼只好一边比划一边跟他形容江承平那个笑容里的含意:“人在真正高兴的时候,笑意是会从眼里溢出来的,但他却把头低下了,这摆明了是不想被人看见他的真实情绪。”kΑnShú伍.ξà
江承平是很擅于伪装的,就算是被当众下了面子,也能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能让他不惜在人前露出马脚,也要掩饰的情绪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该不会是他去公证处的时候出什么事了吧?
江帜舟如梦初醒的露出严肃神情,懊悔道:“抱歉,盼盼,都怪我走神了,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没关系。”陈盼露出了小狐狸似的狡黠笑容,“他刚刚不是说过,这周末要去探望妈妈么?时间那么紧张,就算是他应该也来不及编造太难的谎言,说不定他周末真有很重要的事要办。”
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能把江承平拦下来问情况,江帜舟托李秘书找相熟的私家侦探下了单,终于在周日上午得知了他的新动作。
大好的休息日,江承平放着所有的休闲活动不管,却要驱车往隔壁市去,这实在是没法让人不多想。
陈盼跟上次一样,主动承担了开车的职责,而江帜舟则是坐在副驾驶上为免她疲累,时不时的跟她聊天说笑,正前方就是江承平那辆从牌子到颜色、造型都低调的不得了的车。
江帜舟没话找话道:“我忽然想起,之前还让人扎过他的车胎,没想到这么快就修好了。”
“是啊,结果你自己的车上也被了划了字,该不会就是他干的吧?”陈盼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帜舟被划了字的那辆车是他的爱车,因为重新涂漆费时费力的缘故,现在还没修好,也不知道等他双腿复原,恢复行走能力的时候,这车能不能也恢复代步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