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职工主动打给江帜舟的那一通,这通电话是江帜舟主动打给他的,虽然内容单调的不得了,只是一句无聊的问候。
但职工到底还是先崩溃了,吐露道:“我真不知道他们要那些件去做什么,我只是把江城海先生的遗嘱复印了一份而已,至于污点证人……我真得不敢,我连工作都没了,要是再坐牢……”
短短几句话被他说的吞吞吐吐,仿佛背后有着莫大的隐情,不过有一点意思被传达得恨明确,他是不会站出来的。
江帜舟没法逼他站出来,见他拒绝,直言不讳道:“你可以不站出来,但我要知道那人是谁。”
这个前职工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但毕竟还残存着一点求生欲,他知道自己若是站出来,定是必死无疑,所以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见对方松口,反倒诧异起来:“这、这我也不是恨清楚。”
“是么?看来你记性不是很好,一份合适的工作帮你治好吧?”江帜舟原本就没指望他良心发现,这时理所当然的开起了价。
听筒对面是倒吸冷气的声音,前职工颤声道:“工作?”
江帜舟看一眼时钟,继续道:“日盛集团在欧洲的分公司刚好需要一名件管理员,虽然不是什么紧要的职位,但工资和待遇都非常不错,更重要的是你有充足时间去获得新的身份。”
他在心里默默的补上后半句——当然,如果你有这个能力的话。件管理员而已,根本没能力对局面产生任何影响,这是个无足轻重的职位。
在江帜舟的耐心将要耗尽之时,对面传来极轻的一声答复:“我只知道那人是个律师,名片上写的好像是姓程,他还特别谨慎,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他应该是跟江家有关的人。”
这纯粹是句废话,因为跟江家无关的人压根没必要掺和这个烂摊子,就算是有旧仇,也大可以在一旁悠哉游哉的看热闹。
江帜舟目的已经达到,语无波澜道:“我知道了,去日盛集团找一位姓李的秘书长,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话音下,他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是一秒钟也不打算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
未熄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通未接来电,江帜舟在看清楚来电人的备注后,整个人都变得松弛起来,下一秒,他毫不费力的调整好状态,指尖紧随其后的按上回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