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言简意赅的把李立人深夜潜入公司偷窃的事跟封云霆说了一遍,这才继续道:“不过正因为如此,我觉得她们跟这事没关系。”
封云霆当即回忆起了视频内容,他太熟悉李伊人下跪的地点了,那是一楼宴会厅后面延伸出的一条小游廊,刚好跟另一边楼里的阳光房外的侧厅相连,视野开阔,环境优雅,但平日里很少有人走。
一来是因为宴会厅并不算是太常用的房间,天气转寒之后,他们一家人起居生活都是在后面的小楼里,二来则是由于这条游廊的观赏价值远高于实用价值,走外面要近的多。
封云霆想到这里,也赞成了江帜舟的看法:“如果是提前安排的话,大可以选个更近的地方录像,或者索性提前放置摄像头,这样的角度实在太模糊了些,而且照你的说法,李伊人那会儿不像在做戏。”
他说着,忽然顿了一下,是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会不会把李伊人想得太聪明了,旋即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家里举办宴会的时候,摄像头都是打开的,我们明早可以去查监控。”
家里的监控是由管家林伯负责的,他年纪大了,睡得早,这会儿怕是都睡熟了,是故这事还是得放到明天再解决。
江帜舟本是个最不拖泥带水的性子,凡是遇到问题,绝没有拖到第二天再处理的道理,但林伯一把年纪了,又是封家长辈的意思,他就算不尊老爱幼,也得顾及一下朋友的心情,只能是难道的拖延一次。
“好,那我先带盼盼回客房休息,先不打扰你们了。”他自以为是将这点微妙的不对劲掩藏得很严实,但他面对的不是寻常对手,而是封云霆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经商奇才。
封云霆洞察人心全屏本能,又有过比江帜舟还要循规蹈矩认死理的时刻,舒展道:“你今天刚说过羡慕我,难道不想过得闲适一点么?人这辈子要遇到的麻烦数不胜数,是永远解决不完的。”
曾几何时,他眼里只有黑白分明的合同和各项数据,为此甚至伤害了那个爱他至深的女孩,差一点就追悔莫及,幸好那个女孩愿意回头。
江帜舟视封云霆为业内无法超越的高峰,听了他的话,果真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