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下的时繁星已经抿起了热红酒,跟陈盼交谈的同时特没放弃观察楼梯口,随时预备着要回去。
公寓项目组里的成员大都是年轻人,对他们来说晚饭过后是最佳狂欢时间,不少人约在了附近的酒吧、ktv,这会儿正玩得热闹,至于其他不爱凑热闹的人,则是选择留在房间里休息。wwW.KaИδHU五.net
因此一楼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就只有服务员和酒店里的工作人员不断来往,连一个可疑的人都找不到。
时繁星最初的怀疑对象其实是大堂里的人,因为只有藏在这里,才能总览酒店全局,对进进出出的其他人了如指掌,但现在看来她的方向似乎出了问题。
陈盼敏锐的察觉到她在认真之外的心不在焉,小声问:“繁星姐,有哪里不对劲么?”
江帜舟现在算是半个外人,但孩子们信任他,他的表现也配得上这份信任,时繁星便没背着他跟陈盼说信封的事,甚至把这封伪造的信拿了出来。
陈盼“啧”了一声,直呼这人的脑子不够用:“他模仿的是封总参加公开活动时的发言稿吧?平日里谁会这样说话啊,就算家里人听得惯,小孩子也未必能听得懂,怕不是以己度人了。”
坐在对面的江帜舟眉尾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插了句话:“今天白天在动物园里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错觉。”
时繁星跟陈盼说话的时候,他就跟雕塑似的在旁边听着,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对时繁星肃然起敬,宛如见了未婚妻娘家人的新女婿,但事急从权,既然危险已经逼近,当然还是有话直说更重要。
“你怎么不早说?”陈盼倒吸了一口冷气,恨不能直接把这个闷葫芦打成漏水的破葫芦,倒是江帜舟含着歉意淡定道,“封太太,实在抱歉,但我当时没有确凿的证据。”
他说完这句也没忘了跟陈盼解释:“我以为你察觉到了。”
陈盼登时哑口无言,再没了跟他互怼的心思,她自诩很关心孩子们的安危,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车,这会儿愧疚的想把自己埋进桌上的杯子里。
“没关系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时繁星生怕陈盼钻牛角尖,连忙安抚道,“我在酒店里休息了一白天都没察觉到不对劲,更何况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