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府医赶来。
李府医为秦野把脉,脉象除了有些虚浮之外,并无大碍,孩子也很安定,但耳边却回想起寒影的话:
‘如果将来生下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全责?’
一时间,他害怕了。
如果孩子有问题,他这个府医没检查出来,难辞其咎,怕是一颗脑袋不够掉,还要牵连全家。
可他也不敢说‘打掉孩子’这种话啊!
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可难为死他了!
“如何?”宗政辰立在床前,目光一直盯紧着。
李府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真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唯有委婉道:
“王妃只是受了些惊讶,草民开两副安胎药,服下之后,静养几日便好。”
他站起身来,去旁边的桌上写方子。
把方子递给月儿,看向王爷,有些犹豫。
犹豫再三后,还是找了个机会靠近,很轻的声音:“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宗政辰拧眉。
一般借一步说话,都是有问题……难道是孩子的问题?
扫了眼坐靠在床上,面色如常的秦野,找了个理由,跟李府医出去了。
月儿以为他是去抓药的,笑着说道:“王妃,王爷真关心您,您是不知道,刚才你不见了,他急得就要把整个王府给翻过来!所有人都吓坏了呢。”
还好王妃平安无事。
不然,恐怕大家都得遭殃。
秦野轻笑一声。
想起萧知画的事,仅凭萧知画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将她从防守森严的辰王府绑出去,她一定有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