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盼见他的伤口和额头都没有异样,很担心是不是之前的脑震荡发作了。
江帜舟身形高大,这时却缓缓弯下腰来,伸手环住陈盼的腰,然后将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沉声道:“没有,我只是心里忽然很难受,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陈盼以为是秦霜的到来给他增加了压力,安慰道:“好了,秦霜已经走了,而且我还把监控摄像头扔还给她了,你放心,她以后都别想再来打扰我们了,你真的没事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回答她的是江帜舟闷闷的一声“嗯”,他仍旧维持着将脸埋在陈盼颈窝里的动作,像是怕她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消失不见似的。
陈盼心中一动,想到在书房里也未必就不能处理工作,答应道:“那好吧,我今天就留在家里陪你好,不过你确定自己没事么?反正现在门口没有摄像头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医生的。”
说着,她扶着江帜舟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去,难得放柔了态度安慰道:“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么?”
对陈盼来说,安慰人实在是个技术活,她能这样慢声细语的跟江帜舟说话,足以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是非同小可。
江帜舟因此多了点面对心中真实感受的勇气,他缓缓抬起脸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我妈妈出事的那天,当时我以为自己只是爬山爬累了,可后来证明我错了。”
闻言,陈盼的表情也跟着难过起来,是想起了江慧琴的事,她想再像方才一样超常发挥,好好安慰他几句,可如此深重的伤痛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江帜舟喉结滚动起来,他眼眶微红的看过去:“盼盼,你会一直好好的,对么?”
“我会的。”陈盼忙不迭的点头向他保证,“我最近特别的惜命,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我就联系安保公司,直接雇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或者你亲自跟着我,我看你也算人高马大。”
江帜舟的身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再加上当惯了上位者的气场,寻常人见了他,气焰上不由自主的就会先矮三分,他被陈盼的形容给逗笑,心情稍稍和缓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