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承平纠结是否要把一直以来的猜测说出来诈一诈陈盼的时候,病房门被人直接从外面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还贴着纱布的手,正是江帜舟拄着拐杖,也从另一边过来了。
起初,他是准备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里,等李秘书把晚饭送来,再去看看陈盼消气没有的,结果却从来给他输液的护士那里得到了江承平来访的消息。
于是江帜舟瞬间就坐不住了,他自行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又迅速从床头抽屉里翻出换药用的纱布贴在手背上遮掩,然后便放着轮椅不用,在腋杖的帮助下挪到了陈盼这边,看起来很是艰难。
陈盼伤在右脚韧带和踝关节,他则是左腿骨裂,打了钢钉,两个人站在一起,刚好能凑出一个完整人来。
江承平隐约记得他上次来探病的时候,江帜舟的模样比现在自如的多,怎么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人还一天不如一天了呢?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问,陈盼已经把注意力从手机上挪开了。
屏幕上刚开局没多久的消消乐就此被宣布了结局,她放开手去摸床头的腋杖,转念想起自己现在凑上去也帮不了忙,这才留在床边探出身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要等李秘书过去么?”
“我忽然想到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说完。”江帜舟自然无比的坐在了她的病床上,两人各自占据一侧,看起来和谐无比。
江承平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不舒坦劲儿又涌了上来,他出声道:“江先生,你恢复得好像还不错,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去公证处一趟,之前是大家的工作都忙,现在好不容易腾出空来,千万别再错过。”
“你看我这样能去么?”江帜舟开始一门心思的装虚弱,他脸上的细小伤痕全结了痂,实在是不好在外貌上使劲,唯有胡扯道,“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得好好修养才行。”
他年纪轻底子好,等拆掉石膏也就能下地了,压根用不了一百天。
陈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原来你也知道要好好修养啊,我还以为你把自己当铁人了呢,不在病床上待着,反倒是到处乱跑。”
“我这不是有拄腋杖么?”江帜舟含笑对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代步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