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平对管家有所求,表现的比昨晚还有谦逊积极,主动接过了热水放到床头柜上不说,还替陈盼解释起来:“大概是因为我刚刚跟陈小姐说了几句话,这才耽误了他们吃饭,粥应该还温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盼在心里无言的吐槽完江承平,想在管家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又担心会被他反将一军,一番为难过后,索性端起粥吃了起来。
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对抗赛,尤其她面对的还是被夹击的窘境。
江帜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昨晚在雪地里还愿意不顾一切的保护她,就是自己摔了也全然不放在心上,结果醒过来之后反倒没有昏昏沉沉的时候坦诚,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陈盼越想越气,不由的化怒气为食欲,连小菜都没尝一口,就凭着一把瓷勺将整碗白粥吃了个干净,看起来很有要大干一场的意思。
管家头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小姑娘,几乎有些呆滞,茫然道:“吃饱了么?楼下还有。”
这宅子里别的东西或许有缺,白粥却是管够的,如果陈盼乐意,大可以把锅底给刮干净。
“饱了。”陈盼今天是丢够了脸,自觉已经不怕尴尬,她笃定江帜舟是在装睡,当着管家和江承平的面就上手摇晃起江帜舟来,“你要是想躲着我的话,我这就走,但你马上给我起来把药吃了,否则我就不走了。”
江帜舟永远对陈盼生不起气来,就算她当着其他人的面破罐破摔,他也不觉得是她的错,反倒打心底里怜惜她,认为是他这不阴不阳的态度把她给惹恼了。
“抱歉,我还有点头疼。”他病都面色酡红,唇上却是半点血色也无,配上不笑时难免会显得阴郁邪肆的无关,平白有了吸血鬼的效果,让人怀疑自己所处的地方并未别墅,而是古堡。
江承平本就笃定他是装睡不理人,刚想打着关心的名义去挤兑他几句,就看到他一声不吭的端起另外一碗粥吃了几勺,然后又老老实实的拿起水杯,把药喝了下去。
这一过程行云流水,宛如提前设置好的程序,他做完这一切后就又躺了回去,看起来像是关了机。
陈盼自始至终没再说话,就只是站在床头看着,因为自来卷的缘故,像个愤怒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