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对他素来信服,这时没把时间浪费在刨根问底上,当即答应下来,并且很快就照做了。
程律师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
李伊人帮他背了大锅,现在人又进了精神病院,这几年都没有出来的可能了,就算之后侥幸被“治愈”,也一定是不能够再揭发他的。
程律师想到这里,高兴的简直要哼歌,就算是周末在公司值班都显得没那么痛苦了。
直到秦霜打电话过来。
秦霜的电话对程律师来说跟金科玉律没太大区别,他连接电话的时候稍微慢一点都不敢,对方不仅能决定他的前程,还捏着他的把柄。
“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去疗养院一趟,盯一盯薛家人的动静,就快过年了,别让他们父女俩整出什么幺蛾子。”秦霜一想到要过年,眉心就不住的跳,这可不是好兆头。
春节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会在这种时候找事的人不多,她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么个不稳定因素。
封家人现在正严防死守呢,连带着陈盼和江帜舟也老实了,要对付他们得等到过了年。
程律师不敢违秦霜的意,老老实实的就驾车去了临市,距离他给薛小雪当代理律师,已经过去太久了,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没人会再盯着自己,殊不知车刚开出去,就有另一辆其貌不扬的车跟上了。
薛小雪所在的疗养院以老年人和病人居多,程律师打着探望病人的名义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跟踪他的人见状,如法炮制的也混了进去,结果还真有了大发现,见他探望的人竟然是本该住进国外疗养院的薛小雪,立刻把消息传给了自己的上峰。
约摸五分钟后,江帜舟收到了薛小雪所在的疗养院的确切地址。
他跟陈盼一样,都不觉得薛父能大义灭亲到把女儿送到异国他乡的地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把人藏的这么近,并且看起来不像是带她接受了治疗的样子。
薛小雪对陈盼的仇恨程度已经超越了寻常人的范畴,这么严重的精神障碍得不到治疗只会更严重。
“江总,没想到他竟然跟薛家人还有来往。”李秘书大惊失色,认为程律师这样的行为是吃两家饭,严阵以待的表示,“江总,我有个办法,不如直接找秦霜举报他!”
江帜舟无奈表示:“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单纯了?”
李秘书登时愕然道:“她该不会早就知道吧?”
“她一定知道。”江帜舟语气十分淡然的打破了他的幻想,“秦霜才是最恨我的人,薛小雪的仇恨在她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找到精神科医生做鉴定的话,谁的程度更重恐怕还不好说。”
秦霜看起来正常,其实内里比薛小雪疯的更厉害,不过是多年来蛰伏惯了,又常年以温柔形象示人,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来了,这才瞧着正常罢了。
李秘书只帮江帜舟处理明面上的事,许久不接触这些阴暗的事,一时间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不愧是过来人,立刻又想出新主意:“江总,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是他们违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