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笑着叹口气,他们已经走了不少的路,现在肚子空空的,也没了什么力气,她示意陆绎澜在一旁歇一会儿,开口道:“我一直纳闷,怀赦王为什么会忽然动手,按照你们之前的安排,他不会选择我们还在贼窝的时候贸然打草惊蛇。”
陆绎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温思尔的秀眉微微蹙着,她在认真思考事情的时候似乎格外的迷人。
“有人传递假消息。”陆绎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开口,像是心中早就明白了似的。
温思尔有些诧异的着他,“你也这么觉得?我想了又想,这次栽了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沈方有问题。”
陆绎澜脸上明显没有什么诧异的模样,想来应该也是想通了这一点。
他们这次潜入可以说是毫无漏洞,但是能被坑的这么惨,除了县令沈方,他们想不出别的人。
温思尔表情愤愤,一边拔身边的草泄愤,一边咬牙道;“怪我太着急了,不该那么轻易就相信他!”
沈方是兄长写信推荐的人,他们这一路遇见了太多事,好容易有了一点突破,当时温思尔根本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原本以为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结果竟然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现在回想一下当时沈方的所作所为,这人演的还真是好啊,估计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出现的那些哭哭啼啼的人也是他故意放进来的。”
这事一环扣一环,也难怪着急的他们掉进了坑里。
想到这里,温思尔的神情有些沮丧。
陆绎澜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也有可能是温承明有问题。”
温思尔一脸匪夷所思的向陆绎澜,“你在胡说道什么?他是我兄长!”
陆绎澜的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不满,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想到温承明就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与温思尔模样一样,血脉相连,两个人是最亲密的人……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兄长又如何?朝中多少兄弟反目,即便是亲人也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他消失了那么久,你怎么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你可能完完全全了解他?”
温思尔的眼神几乎在瞬间就冷了下来。
“陆绎澜,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猛地站起身,陆绎澜放在身边的手微微一动,像是想要伸手拉住她似的,但终究没有伸手。
温思尔着他,声音很轻,“陆绎澜,兄长是我的亲人,毫不夸张的说,我是兄长照顾长大的,他是兄,也是父是母,我的这条命也是兄长救回来的,就算还回去也没关系。”
“但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你冷心冷情,不要也这么妄图揣测别人。”
陆绎澜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重锤了一下一般,留下一阵一阵的顿疼。
他咬紧了后牙,一字一顿道:“我冷心冷情?”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周身的气势也变得冰冷。
但现在温思尔根本不怕他,只“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要不然旁人为什么叫你活阎王?难道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你不是时时刻刻都想杀了我?”
“你自私冷漠,不代表每个人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