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那就是孟芊芊吧?”
“她身边竟然连个引路的小厮都没有,来也不像传闻中那样,受长公主喜。”
“谁说她旁边没人的,这不跟着个穷生吗,穿的那样朴素,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穷酸下人,这种人也配进长公主府的大门?”
这些人旋即哄笑作一团,讥讽嘲弄的动静很响亮。
南晚烟和闻人煜自然也都听见了。
闻人煜面色如常,语气温柔。
“孟姑娘,没想到我的出现,反倒拉低了你的身份,抱歉啊。”
南晚烟黑亮的眼睛瞧着他,总觉得他荣辱不惊,明明有那么多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却浑然不在乎,还在第一时间考虑她的感受。
“先生言重,不过就是无聊的人,在说无聊的话而已。”
她现在被迫成了王妃,当然多得是说酸话的人,无视就是最好的反击。
闻人煜的眼底略过一抹欣赏,随和地笑了,这时,有个名门公子紧紧地盯着闻人煜,突然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这怎么会是穷酸生,这是驸马啊!”
驸马喜医理,只治病,不出面,长公主偶尔还能在各家宴会里见到,驸马却几乎不出现于人前,格外神隐。
众人一阵哗然,那几个贵女还跟戏似的嗤笑。
“什么驸马啊,李公子怕是眼神不好,将一个下人错了吧。”
“就是,你家驸马穿的这么寒酸?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还驸马,依我瞧,应该就是个马夫,哈哈。”
“就是就是,驸马怎么可能与孟芊芊走在一块,孟芊芊只是太傅之女,论身份,与公主,驸马等人差多了,怎么让驸马亲自相送,她什么脸面啊?”
“放肆!”名门公子怒斥一声,重重地拍在桌上。
“这位可是清慈长公主的驸马爷,太后娘娘和皇上都亲自赏识的人!你们几个见识短的女人,竟敢说驸马爷是下人,不要命了!”
众人难得一愣,嘲笑声戛然而止。
南晚烟难以置信地着身边的人,眼底一阵讶异。
她还以为他就是个府医,没想到,他居然是清慈长公主的驸马,闻人煜!
闻人煜冲名门公子笑笑,“不知李御史身体如何。”
李公子忙不迭恭敬地朝他行礼,“回驸马爷,当年多亏您出手相助,家父的病症早已痊愈了,您就是我们御史府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闻人煜毫不在意地浅淡一笑,“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怎,怎么可能?”刚才带头挑事的贵女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站起身,眼神打量着一身白衣的闻人煜,“你,你当真是驸马爷?”
“不是说驸马爷从来不出席宴会,也不轻易与人见面吗,为何,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此处,还,还亲自将孟芊芊送过来了?”
这时,有两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步入厅中,见到闻人煜,他们先是一愣,而后恭敬地弯腰行礼。
“老臣,见过驸马!”
“没想到今日有幸能见到驸马,驸马还是如此不染风尘,一表人才啊!”
这两位都是当朝元老级别的官员,在场所有小辈都得给他们行礼的。
但现在,二人却对着闻人煜行大礼,模样十分恭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