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先别哭，静下心听妈妈跟你说。”卫兰说话温温柔柔的，“这么久你都忍了，你再多忍一忍，等你嫁进战家，有战南夜护着你，你再把顾倾城做的这一切加倍奉还给那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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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你都二十几岁了，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明白吗？”卫兰的声音听着温柔，但是对顾兮兮来说每一个字都是致命的毒药，“妈妈在顾家这么多年，受过的气挨过的骂遭到过的非议比你吃的饭还多，不一样还在熬着吗？兮兮，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你要是都不能帮顾家做点事情，妈妈以后在这个家里怕是立锥之地都没有。”

“妈”顾兮兮知道，一直都知道，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她本就不该对这些家人抱有希望。当绝望得快要熬不下去时，她还是会渴望有个亲人战出来帮帮她，将她从苦海中捞出去。

但是她的母亲，不但不愿意伸手将身处苦海边沿的她拽上去，反而在她背后用力将她推进苦海，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的血脉至亲还不如战南星对她的关心多，战南星神经那么大条都能觉察到她的情况不对劲，还打电话过来问她。

顾兮兮挂了电话，继续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仍由绝望无助的眼睛从眼角滚落

战南星不在身边，司恋不懂法语，她担心工作人员不会英文不好沟通，谁曾想进入超市后不管是黑头发还是黄头发的工作人员都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欢迎光临”这几个字，说得比国内许多人的普通话还要好。

沟通没有障碍后，司恋问到面粉所在的位置，便推着购物车直奔面粉而去，不过没有散装面粉卖，包装最小的也是五斤一包。

一斤面粉，司恋都能做好几十个饺子皮，足够他们三个人吃。五斤面粉大概能做三百个饺子皮，他们三人就算是撑死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