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的脸红了又白。

沈律言对待她总是那么随意，可能她对他的作用，只有疏解欲望。

沈律言见她被酒水弄脏的手指头，攥着她的手，沉默不语，低着头神情专注，用手帕一根根帮她擦干净了手指。

江稚真的抵抗不了他心血来潮时施舍给她的温柔。

她总是渴望他指尖里漏出来的那点可怜兮兮的。

不用很多，一点点就够了。

江稚忍不住回想起来，有一年暑假前夕，最后一节体育课。

她经过国际班的窗外，风声将教学楼外的花树吹得哗哗响。

阳光灿烂，正好照着他的侧脸。

她最的少年，调皮的、幼稚的把自己的手腕和江岁宁的手腕用丝带绑在了一起。

少女趴在桌子上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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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言撑着脑袋，神色懒洋洋的，漂亮的眼睛藏着灿烂的笑意，就那样充满意她睡觉。

教室喧嚣，他对其他人比了个手势。

叫他们都闭上嘴巴。

不要打扰江岁宁。

江稚想起来心里又酸又苦，沈律言不是不会人，只不过他不她。

可是明明她和沈律言才是最先认识的朋。

沈律言亲口答应过她，会找到她，报答她。

后来他忘了。

也不是。

只是他认错了人。

江稚回过神来，沉默不语。

慈善晚宴结束时，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又饿的难受。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