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橙气极。
温蔓她太卑鄙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顾云凡走了进来。
丁橙盯着他年轻好的脸。
她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信,她不信这个跟她欢好的男人,一直在算计她。
他甚至从未讨好过她。
是她想将一切捧到他面前。
温蔓轻声问:“丁橙,你有没有觉得,顾云凡像一个人?”
丁橙全身僵住。
温蔓说的是……顾长卿!
温蔓垂眸冷笑:“越是不搭理你的,你越是想弄到手,丁橙,你其实是输给了自己!你只是接受不了顾长卿死在你手上,你不是喜欢顾云凡,你下意识想将他当成顾长卿的替代品!”
“我不是!”丁橙受不了刺激大叫。
她脱口而出:“我没有害他!他喝了那药却又要去找你!你说怪得了谁,能怪我吗?他死在对你的感情上,温蔓,真正该内疚的是你!”
温蔓很淡地笑笑。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一对母女。
正是顾长卿的母亲跟妹妹。
顾母亲耳听见丁橙所说,她那张保养不再的面孔涨得发紫,上前就掐住丁橙的脖子,要跟她拼命。
“你这个贱人!”
“你给长卿吃那种药,他要开车你竟然不说!”
“贱人,你好狠的心!”
……
为母则刚,顾母拼了。
丁橙哪怕年轻些,竟也脱离不了分毫。
顾母一边掐着一边还叫:“菁菁,快打烂这个贱人的嘴巴,好让你在天上的哥哥听听!”
顾菁菁哭着,上前狠狠地甩着丁橙的脸面。
她打得用力,那脸竟像猪头一样肿了起来,尖锐的指甲刺到肉里。
丁橙毁容了。
她尖叫:“顾云凡你不帮我吗?”
顾云凡却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的谁?”
丁橙彻底呆住。
她着顾母着顾菁菁,她又着车雪、温蔓、徐助理…还有霍绍霆,每个人都用不耻的眼神她,好像她是个病菌。
对,她就是个病菌!
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
丁橙不经意在镜子里见自己猪头一样的脸,她恍惚了,这一刻她就像是忘了身上的疼痛,轻抚着脸说:“结束了!”
温蔓将项链扔给她。
“丁橙,这是你最后的家当!”
丁橙将那串项链捡起来,竟欢天喜地地戴了起来,她开始翩翩起舞,开始自言自语:“你们说得对,一切都是我干的!顾长卿他不我,他活该死!他被车子撞成肉泥不是他自找的么?才跟我睡过就想着你温蔓,你结婚了他还想着,难道他不该死么?”
“还有,温蔓你为什么活着?”
“我买通了电工,我让他做了手脚……”
“可惜啊!温蔓命大!顾长卿那块破东西挂在她身上让她捡了条命,还有顾希光那个傻子竟然也慕她,顾长卿……你死了都要帮她!让我怎么能不恨?”
……
包房里,安安静静的。
丁橙笑容诡异:“可是这次我是真的想跟你好!温蔓,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温蔓将一支录音放在茶几上。
她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她说:“结束了丁橙,你没有机会了!”
丁橙盯着那支录音,却很平静,生与死在这一刻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她输了。
她一文不名,她屈居人下,她会比死还难过。
她笑起来,笑得比哭还要难。
她反反复复地重复一句话:“我最的是顾长卿。”
门外进来几个制服男人。
他们带走了丁橙,还有那支录音,丁橙将被起诉谋杀罪名,数罪齐下大概是死|刑。
丁橙跌跌撞撞走出去。
在门口,她忽然又掉过头来。
她着温蔓,很轻地说:“我最后想问你一件事情!育幼院的院长说我的女儿被国外夫妇收养了,说他们是考古专家,是不是真的?”
温蔓坐在里面。
光打在她背后,丁橙不清她的脸。
半晌,温蔓开口:“是真的!他们是很好的人。”
丁橙笑了。
两颗眼泪滑落,滚进华丽的皮草中,可能,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穿皮草了!
……
没了丁橙的包厢,异常平静。
顾家母女道了谢,互相搀扶着离开。
保镖们识地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
温蔓却觉得很疲惫,她靠在霍绍霆的肩上,低低地说:“绍霆,原来报仇并不会让我大快,反而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霍绍霆由着她依着。
他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很温柔。
“就算沉重,但也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是吗?霍太太,你很聪明很勇敢……霍先生很喜欢。”
温蔓觉得温暖。
她轻轻搂住他的腰身,喃喃地说:“比不上你雪夜上山勇敢!”
她说着,将头往他怀里轻蹭。
“绍霆,我从未说过,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
感激你的勇敢,
感激你去梦里找寻曾经,也找回丢失的记忆。
感激你,让我们还有机会相。
霍绍霆亲吻她额头,无声安抚她。
就在这温馨一刻,包厢门被推开了,外面冒冒失失地跑进来一个人。
白薇。
白薇着他们抱在一起,一愣,然后就嚷着:“丁橙那贱人真的被抓了?”
温蔓轻轻推开霍绍霆。
即使是夫妻,她仍多少羞涩。
霍绍霆睨一眼跟进来的景琛,拿了杯子喝水:“景琛你管管你老婆,要是刚刚我跟温蔓在办事儿,不是被你老婆光了?”
景琛摸摸鼻子。
f1比赛贵宾房,办事儿……
霍绍霆真够重口味的。
白薇急死了:“快说呀,那贱人是不是被抓了?”
温蔓微微一笑。
她很温柔地说:“是,她被抓了!她犯下重罪,估计是活不成了。”
白薇怔怔的。
许久,她眼里热热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温蔓微笑:“不是好事儿吗?她得到报应了,再也害不到我们了。”
白薇用力嗯了一声。
温蔓还想说话,手机响了。
她一,竟然是顾云凡的父亲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