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太不说话了,她抖着嘴唇,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得出来他是说真的。
他是真的不想跟她过下去了,除了他心里有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忍受不了她了,可是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跟他结婚时明明是干干净净的,是顾云凡把她生生地逼成了一个疯妇,是他毁了她。
顾太太又哭又笑起来。
她满脸都是眼泪,声音放得很轻:“云凡,我不会离婚的!你休想甩掉我跟她双宿双飞,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
顾云凡懒得理她:“随便你!”
她以为,他跟她离婚是为了跟李思绮在一起,殊不知,他对她的厌恶超过了所有,他扔开她准备离开。
可顾太太又服软下来,她从背后抱住丈夫,声音低低哑哑的:“云凡,我只是你!我见不得你着她的眼神。”
顾云凡骂她精神有问题。
他推开她,毫不留恋地离开,剩下顾太太在套房里气得全身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留不住他!
她只是犯了女人经常犯的错,他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当时她也是因为寂寞而已,她真正的人是他啊!
顾太太因为愤怒面上有些扭曲,她怀了身子,没几个月就生产了但是她还是从手包里取出香烟来,抖着手给自己点上一根。
她必须平息,否则她要难过至死的!
她恨顾云凡,她恨他!
……
婚夜,安然却有些疲倦,她先回了酒店洗了澡靠在沙发上等霍允思,他在送客人,有一两个小时了还未曾回来。
安然小睡了一阵,才听见门口细微响动声。
她知道是霍允思,也就没有睁开眼,懒懒地靠在柔软的贵妃沙发上,长发半湿不干的,浴衣又松松的,着挺诱人。
霍允思站在门口,缓缓带上门。
他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衬衣两颗扣子,定定地瞧了妻子片刻轻笑:“怎么不把头发吹干,睡着了也不盖条毛毯,着凉了怎么办?”
边说边走过来,在安然身边坐下。
“怀了身子也不安分!”
男人的手掌,轻拍她因怀孕而丰|满的tui,虽是夫妻间十分寻常的动作,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总归显得有些私密。
安然懒得动,黑发铺满抱枕。
衬得小脸晶莹剔透。
霍允思倾身过去吻她一下,吻完唇没有挪开,低低地说:“不化妆的样子跟几年前一模一样,哪像两个孩子的妈妈?”
安然搂着他的脖子,却说了他方才的问话。
“怀孕以后,总烧得慌,容易出汗。”
霍允思目光幽深,他忽然轻笑一下:“我检查检查!”
安然最是知道他了,他的检查就等同于耍流氓,才想阻止但她又想这是他们的婚之夜,他怎么做都是不过分的。
于是就软着身子由着他胡来,那只修长大掌掩于雪白浴衣内。
片刻,安然面上薄红。
霍允思英挺脸上也出现不寻常的欲|色,声音都低沉了几个度:“一直等着我呢?”
他这人,要归要,还非得说出来。
安然最受不住他这样。
她干脆微抬起身子,柔软地贴着他,软软地哀求:“霍允思,不许再说了!”
当丈夫的低头吻她,好一阵子他问:“我抱你去床上?”
安然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她就只是缠着他,细细的手臂抱着他劲瘦的腰身,然后细细剥着他的皮带,把霍允思弄得呼吸都炽了……
结婚,真他|妈|的好!
……
云散雨收,霍允思总归不满足,但顾忌着安然他还是及时罢手了。
他们哪也没有去,就躺在沙发上有一下没有一下地聊天。
安然低声说:“思绮这一走,怕是没有几年不回来!我着她很有避着顾总的意思。”
霍允思原本懒懒的,一听这个,淡笑。
他说:“怎么说你们顾总好呢,明明两个人好好的感情,他非得联什么姻!那他结婚了又总是放不下的样子,他那老婆又不消停,李思绮能怎么办?”
说着他捏了下安然的鼻子:“躲是肯定躲着的,归根结底也是因为李思绮没有忘掉你们顾总,毕竟同床共枕了三年,不可能没有感情。”
霍允思说着,又有些不甘心起来。
他说:“算算,咱们两个睡的日子,都没有他们俩多!”
草!
他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想再弄一回,安然抵着他的肩不肯再来,她轻软反问:“那是谁造成的啊!当年不是你给我甩支票,说我配不上你的吗,霍总都忘了?”
霍允思一下子就闷下去了。
他捧着太太的脸蛋亲,喃喃地说:“你说过不计较了!”
安然也亲他:“好!我们都不提了!现在在一起,有鲜感不好吗?……哎霍允思我后悔了,我觉得我还得去h市,这样咱们就能距离产生美!”
“想得美你!你现在是我霍允思的老婆,得服我的管!”
“是吗?那你是我的什么人?”
“当然是你老公!”
……
安然仰头寻着他的嘴唇,温柔地吻他:“那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霍允思盯着她瞧。
片刻他笑了一下:“外面的事情听我的,家里的事情都听你的,行不行霍太太!”
他霸道惯了,安然也是喜欢的。
再说那些大决定,她也懒得去想……有人依靠的感觉,其实不错。
两个甜甜的小耍着,婚夜过得浪漫又温馨,一直到要睡着的时候,安然忍不住想,她结婚了……从此以后她也有家了。
霍允思在她的面上吻了下。
他拉了灯,很温柔地说了声:“霍太太晚安!还有……婚快乐!”
……
秋天,临希入了托儿所。
安然的肚子也大了些,她开始一周只去公司两次,秋去冬来她彻底辞职在家待产。
次年春天,她跟霍允思有了第二个孩子。
如霍允思所想,是个女孩子。
叫霍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