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谢谢姐姐。可姐姐忙碌了一天了,明日说不定又要被派到哪个宫里当值。我白日里有的是时间休息,不妨事的。”
翠瑛犹豫片刻,最终道:
“你不怕就好,我去给你烧水。”
说罢,她提着食盒走了出去。齐东珠拿了一套换洗的衣物,也跟着走向了伙房,准备洗漱完毕便去伺候比格阿哥入眠。
——
等齐东珠洗漱完毕入殿,她发现小阿哥房中并无人看护,那本该在场的奶母竟然不见踪影!
齐东珠皱起眉头,心下真生出了几分火气。即便没有前生她因为家庭因素而生出的心理障碍,也知道一个月大的幼崽极为脆弱,是片刻都离不开人的。奶母拿着皇家丰厚的月俸,竟如此敷衍了事,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都说不过去。
齐东珠走进了些,见那比格阿哥皱着一张毛绒绒的小脸儿酣睡。可即便是酣睡之中,他仍然锁着他深棕色的豆豆眉,毛绒绒的小狗脸儿满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儿模样。
这可把齐东珠的心都看化了。
吹灭了几盏油灯,又将散发着碳气的火盆挪得离窗户近了些,齐东珠斜倚在榻上,轻轻抚了抚比格阿哥濡湿的鼻头。
可这样轻轻的触碰,却不知怎的让比格阿哥清醒了过来。他努力睁了睁眯成缝儿的小圆眼睛,濡湿的鼻头翕张抽动着,很快嗅到了齐东珠身上散发的淡淡皂角香气。
“wer…wer…”
奶比声音细弱,粉红色的小舌头在毛茸茸的小嘴儿里若隐若现。虽被禁锢在襁褓之中,他却努力地弹动着小身子,向齐东珠的方向靠了靠。
天呐。
齐东珠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考验,当即将奶比纳入柔软的怀抱里。她一边极尽温柔地轻轻吻着奶比终于舒展开的豆豆眉,一边在脑海中对系统说道:
“能不能别再篡改我的认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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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珠让比格阿哥吸了会儿奶水,将不再哼唧的奶比纳入怀中,摸了摸奶比身下的尿布,见并无潮湿的痕迹,这才放纵自己揉了揉它毛发柔软的小身子,细细享受了一把摸奶比的快感,一边在内心生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对日后御及天下的雍正帝的惭愧。
不过除了她齐东珠,谁又会知道日后赫赫有名的雍正皇帝在她掌下是个吐着奶泡的软糯奶比呢?
忍不住垂头在奶比的雪白的肚皮上吸了一口,齐东珠挺翘的鼻尖儿把奶比压出了一个奶嗝。可奶比宽容大量地原谅了这个不够恭敬的铲屎官,砸吧砸吧嘴,依靠在齐东珠温暖的怀中睡去了。
小鼻子还搭在齐东珠的衣襟上。
这可爱又暖心的一幕让齐东珠这样毫无底线的绒毛控在心中无声尖叫,那丝对雍正的恐惧和对清朝的芥蒂都暂时偃旗息鼓了,满心都是对眼前这软萌无害的比格阿哥的爱怜。
怎么会有小比这么可爱的幼崽啊!小比就是世界的正义,小比就是人生的意义。
齐东珠一边轻轻拍打着小比温热的身子,一边迷迷糊糊地在依靠在榻边,陷入沉眠,谁知这一觉竟睡到了夜色将退,天边隐现晨光的时候。
齐东珠心下有些惊诧,连忙去看比格阿哥的情形,却见比格阿哥眯着一双睁不开的小圆眼,一截儿小舌头露在外面,显然醒来有些时辰了。
“噢,我的乖宝。”
齐东珠怜惜地将吐着小舌头却一声不吭的奶比纳入怀中。比格阿哥显然饿坏了,急迫地用小黑鼻头在齐东珠身上拱动着,鼻腔中发出小声的哼唧。
好容易寻到了奶嘴儿,比格阿哥拼命汲取着奶汁,连小毛脸儿都皱了起来。他的小黑鼻子周遭的白色毛发还没长好,露出一点儿肉肉的粉色,上面还沾着奶水,急迫的小样子狼狈又可爱。
齐东珠将手探入比格阿哥身下摸索了下,乍然发现小褥子都被尿湿了。当即有些心疼,又有些纳闷儿这幼崽怎么裹着濡湿的襁褓也不见哭闹,莫说是人类娇气的幼崽,就算是真正的比格,也早就哼哼唧唧,寻求关注了。
齐东珠单手抱着比格阿哥喂奶,另一只手迅速为比格阿哥卸下了湿漉漉的尿布,在昏暗的油灯照映下去寻找干燥的新尿布。
不多时,比格阿哥显然吃饱了,将一只
带着粉色肉垫儿的小爪子搭在齐东珠的胸脯上,踩奶般轻轻弹动着。又一遍从小嘴里哼唧出声,似乎是被母兽喂得餍足的幼兽在寻求关注。
“aww…”
见他如此可爱,齐东珠忍不住又发出轻微的慨叹,走下塌来,边轻声拍哄着如此粘人的比格阿哥,一边轻哼着歌谣哄他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