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玺岳挑的水晶杯都是极为昂贵的,透光度极高,从手感和声音就能得出结论。清脆低扬的声响,余音缭绕,不是普普通通的酒杯能做到的。
周鸢乌瞳漆黑幽深,红唇一启一合,飞快的丢下三个字: “还不错。”随后立刻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说的模样。
但她也没有说谎。确实还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错。嗯,相当不错——
苏玺岳是一个能为她着想考虑的伴侣。不论是在生活里,抑或是在……床上。
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宛如世界上最顶级的演奏家,就连蛰伏在手背之上的淡青色血管都蔓延着说不清的性感,尤其是当指尖湿漉漉的那一刻,周鸢见到的那一刻,身体软的不像话。
苏玺岳的鼻梁很高,有微微的驼峰,平时看起来并不明显,直到他的鼻梁碾压在周鸢身体的各个角落甚至就连最柔软的地方也没有放过时,她才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原来,原来他的鼻梁这么高
高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高到的体内仿佛有什么瞬间炸开。周鸢拼进最后的一丝理智从唇间溢出: "关灯…"苏玺岳咬着周鸢的耳垂,低哑道: "小鸢,你很美。"
周鸢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耻于看到苏玺岳湿漉漉的鼻梁、鼻尖和嘴唇。苏玺岳轻笑一声, "都是谁的?"
周鸢伸出手想要去关灯,奈何够不到。
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苏玺岳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眶上,带着蛊惑的嗓音响起: "这样可以吗?"当视觉陷入黑暗时,感官冲击会更为明显。听觉、触觉甚至嗅觉,这一刻都无比敏感。
她能极为清晰的感受着苏玺岳的每一步动作。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无法预知苏玺岳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未知给了她更多的想象空间和刺激。
身体上接受到的刺激就像咳嗽一样无法掩饰。就如同灰色的床单氤氲成深灰色一样,根本无法掩饰。
/>想到这里,周鸢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酒杯,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苏玺岳见到周鸢这样,勾了勾唇:"小鸢的脸怎么忽然这么红?"周鸢垂眸,这要怎么说!难道要说,我仔细回顾了一下,刚才你的表现还不错?
“我问的是酒,感觉怎么样。”苏玺岳眼眸幽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浸润着事后独有的低哑: "原来小鸢,对刚刚的感觉还不错。"
他的语气故意略微拖长,不难从周鸢通红的小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惹得周鸢脸颊更加绯红。
苏玺岳适时的为周鸢又倒了一杯红酒,他手中的酒杯轻轻和周鸢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周鸢抿了一口后,苏玺岳随后又故意起了怀心思的问她: "感觉怎么样?"
周鸢想到刚才苏玺岳故意曲解的话语,自然能听出来苏玺岳现在是在故意逗她。她侧眼微瞪了他一眼。
空气稀薄旖旎,灯光昏黄,光影绰绰,周鸢的眼眸很闪,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她的睫毛很长,眨眼微瞪的样子不似佯装生气,更像是撒娇娇嗔。
人体摄入过多酒精之后就会变得反应迟钝。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前提是要摄入足够量的酒精,自然不包括仅仅两杯红酒。
可是,自己手中的酒杯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周鸢还没反应过来,苏玺岳伸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将她压倒。黑色的发丝散开,衬的她的肌肤白皙的透光,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薄唇覆在她的唇上,唇齿厮磨间,她的口中被渡入了一口醇香的红酒。几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苏玺岳伸出舌尖,轻轻的将那几滴红酒勾入唇中。苏玺岳的薄唇覆在她的耳畔,湿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腔: “别浪费。”
周鸢的唇瓣和嘴角都是麻麻的。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不清晰,视线开始变得渐渐模糊,头顶的昏黄的灯光好似被风吹的摇曳不已。她犹如踩在云端。
周鸢知道她的酒量就算再差,也没有差到两杯就醉倒的程度。可是这是怎么了?
周鸢被男人身上浓浓的雪松气息包围着,红酒淡淡的特有的酒精香气为今夜的氛围独增了一份暖昧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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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玺岳坚持不浪费一滴红酒的原则,将剩余的红酒倒落在周鸢的锁骨上、胸口处、以及.…随后他又耐心的一点一滴的用唇舌将红酒吮、吸干净。
周鸢早就被他慢条斯理却又强势不容拒绝的动作搞得软的不像话。肚子里像吞了无数只蒲公英,细细的种子顺着血液飞到全身的各个角落,酥痒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不再如泼了墨似的黑,天边泛起了蒙蒙光亮。周鸢的白嫩的手臂撑在落地窗上,她的腿软的快要跪在地上——如果不是苏玺岳从背后一直将她勾住,她一定无法抗拒地心引力,早就瘫倒在软毯之上。
大大大
卧室的窗帘不知怎的留了个缝隙,金色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周鸢身上的软被上。偶尔能听到小区里汽车鸣笛的声音,以及不知名的鸟叽叽喳喳飞过的叫声。
周鸢是被工作日的闹钟吵醒的,身体酸疼的就像是大学为了体测拼命在操场跑圈后又被舍友叫去
疯狂逛街后的第二天的感觉。
累到不想动,觉得自己软的可以用“一滩”来形容。
可是虽然身上疲累,但却没有任何黏腻的不适感。是苏玺岳,最后帮自己清洗过了吗?
周鸢仔细回忆着昨晚、又或者可以说是今天凌晨的记忆,记忆仿佛因为那两杯红酒而断片了似的,只是停留在落地窗前,那应该是她累昏过去前脑海中最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