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已经在他眼前出现。
“我进去看看。”
当楚枫再度从其中走出，下一刻，便直接坐下，开始恢复。
他开始，对上了一尊虎类妖仙！
饶是师姐，都微微挑眉：“找虐么你？”
而下一刻，当师姐看到楚枫身上的雷鸣渐渐隐没，她终于了然：“借助镜殿，提升锻体之术么……”
楚枫没说话，做完之后，继续起身进入镜子。
当他再度出现时，身上光芒浓烈闪烁，雷电交响，气息，比之开始又强盛许多！
久而久之。
师姐玩着玩着，眼睛大亮：“快破第十名了！”
轰！
蓦然，一道天雷砸下。
“啊，死了！”
师姐皱眉，抬手将那天雷轰散。
再度看向楚枫时，她略有诧异：“突破了？”
九霄锻体，第五境！
踏入此境，就算是对上浩辰仙童，楚枫估计，一拳大概能将其打死。
他脸上并未有何波动，而是第一时间打坐，继续开自己体内的符纸。
进展神速！
外界其实没过多久。
但他袖子里的神符，已经亮起七千余张！
“如此一来，确实可能冲击万柱。”师姐眼帘微垂，不过随后她有些遗憾：“小子，我们隔得太远，我之所以能用岁月符，是因为借了这湖陆内我原先留下的神符。”
“但，很遗憾，虽说你似乎确实可能实现万柱问道……”师姐顿了顿，才道：“可我留下的神符，还需要留一部分给小东方，给你的……不太够用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外边儿那些小家伙，已经想出办法要上来了。”
“这意味着，我中途不得不终止……”
“师姐，我好了。”突兀地，一个声音，打断师姐。
侧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名女子。
身着黑色斗篷。
娇小无比。
可没人敢小瞧她这身板。
此人正是东方车前！
此时面前的少女，虽说只是东方车前小分身，可也已经迈入九柱问道！
“让我出去罢。”
师姐一愣：“你要……”
“嗯，”小东方点头，此刻的她显得有些沉默，瞥了眼楚枫后，轻道：“迷雾，出现了。”
迷雾！
一般来讲，问道后期迈入大圆满之境，会出现迷雾，迷雾散开之际，就是登临仙门之际！
少女向着门沿走去。
依旧沉默。
路过楚枫之际，终究没忍住，停下了迈出的脚。
“师姐说，我成仙去了仙界，你才能活着。”少女沉默。
楚枫一愣。
余光注意到，旁边的师姐已经将头转向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来，为了让她成仙，没少撒谎啊。
少女忽然再度开口，宛若恢复了迷你小东方时候的神采，神情中有些小小傲意：“你以后到了仙界，遇到危险，记得报我的名号，相信那时，东方车前已经名动仙界。”
虽说傲然。
可她似乎没有任何面红耳赤。
那副模样，似乎在述说，她就是认真的。
外界。
灵剑山剑修，大楚仙脉，各家豪强，在外界大显神通，只为了登上天路。
可当他们各显神通之际，大殿再度发出颤抖。
恍惚间。
有人惊呼，有人大叫。
百霄仙楼最顶端，不知何时，已有一名女子伫立。
那是一位，黑衣女子。
“东方车前？”
“她，她何时已经登顶！”擎苍微微咬牙：“不对啊，她是东方车前，你是谁？”
他看向了人群大后方，一动不动的东方车前。
不仅仅是擎苍。
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
曦茗仙子站在人群当中，只是望着仙楼，眸光幽幽，没有说话。
无人注意，她的一只拳头，微微拽了拽。
被抢先一步了啊……
万众瞩目。
高空的东方车前，与下方的十柱本尊，同时睁眼。
两个分身，同时开口。
“我们，意念合一。”
同一时间。
二人斩断近乎一切因果的分身，重新有了联系！
而下一瞬。
众人却惊讶发现。
此地明明禁空。
但。
神树上的本尊，就那么硬生生踩着一道神符，从地上飞起！
这一日。
两个东方合一，用出了她在最后阁楼所悟出的最新神通，以天下第一人之姿，一剑开天门！
“第七速，再见。”
这一日。
没有姓名的师姐，倚靠在座椅上，微微一笑，下意识想要举手，忽然发现手中的不是酒杯而是‘手机’，无奈笑了笑。
忽然，一旁的楚长生，扔出了一枚葫芦。
“我师父酿的。”
师姐举起葫芦喝了两口，看着葫芦：“我突然有些期待，你成仙了。”
“此地成仙，居然不需要劫？”楚枫发现了盲点。
“其实还是需要的。”师姐继续闷了一口，面有红晕：“那小丫头动作有些快，我还没设劫呢，她就走了。”
“设？”
楚枫一愣。
“咯咯。”师姐呵呵笑了起来：“湖陆大陆，处处都是妖仙，她们成仙，也都需要渡劫……我虽说不是创造者，但却是湖陆大陆的主人，仙劫，自然是我所设。”
楚枫皱眉：“可这百霄仙楼如今在修真界，按理说，归修真界管……”
“百霄仙楼怎么会归修真界管？”师姐摇了摇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九御一脉在，湖陆哪怕破碎，也不会受修真界天道影响。”
“可这是百霄仙楼，不是那个妖仙大陆。”
“你以为，百霄仙楼是什么？”
师姐笑了笑，轻轻抬手，眼前百霄仙楼的虚影再度浮现。
“这是百霄仙楼。”
而她又抬手，在一旁，多了一个大陆虚影。
“这是众多妖仙生存的湖陆。”
师姐拐了拐手指：“你把湖陆缩小，再看一看。”
楚枫抬手，将空中的湖陆大陆虚影，缓缓缩小，随后注意到什么，手再也不动了。
缩小后的湖陆……其中布局，竟然和百霄仙楼，一模一样。
意思是……
这仙楼。
曾经，就是那个众妖仙生存的，湖陆？
师姐回神，看了看手中楚枫给的酒壶，忽然一笑：“你这酒葫芦有些故事，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就别想着送给我，然后以葫芦换葫芦了，自己留着吧。”
“我的葫芦，还是要留给真正的第十代，小东方的。”
师姐嘴角轻翘。
可楚枫却皱眉。
“葫芦？”
她的葫芦？
什么意思？
自己给师姐酒壶，不过是提前知道对方养成了喝酒习惯而已，什么叫自己想以葫芦换葫芦？
怎么听得……云里雾里？
等等。
葫芦。
湖陆……
师姐笑了笑：“啊，说是葫芦，也不准确。”
“湖陆大陆，不是葫芦，只是个壶而已。”
师姐抬起手，那百霄仙楼的虚影，渐渐缩小，化作了她的掌心壶。
她轻轻抚摸。
“我不喜欢它以前的名字，所以叫它湖陆，其实，湖陆，也就是你脚下的这个百霄仙楼，有另一个名字，它叫……炼妖壶。”
炼妖壶？
楚枫心中一动，下意识开口：“你知道九御一脉的王权剑么？”
都是九御一脉有关，难不成此宝，类似于王权剑，昊天塔……
“一个级别，都是十件至宝之一。”
师姐扭头，看着远处驻足仙门之外，开了门仍旧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的小东方，笑了笑：“等她拿走了炼妖壶壶身，哪怕还有一个盖子在你那里，此地的百霄仙楼虚影，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盖子？”楚枫一愣。
他这里，有一个炼妖壶的盖子……
想起什么，他立刻反应过来。
“九十七号试炼场！”
眼见师姐点头，他捏了捏脑袋，这么说来，之前能在九十七号试炼场，遇到姑获等妖仙的怨气，也不奇怪了！
只是想不到，区区一个新手试炼场，有这么大来头。
师姐不再理会楚枫，只是给他足够时间消化，而后将掌心壶送至仙门。
仙门处。
东方车前成仙后，并未第一时间离开，依旧在伫立。
眼见着掌心壶划过，她却摇了摇头，用三尺青锋送回。
“师姐，我不要了，留给他吧。”
东方车前望着最顶端大殿处，微微一笑：“师姐，你们开始的对话，其实我都听见了，我也大概知道他是谁了！不过我不会输给他，请您告诉他，我在仙界等他！本东方，一定要让他看看第八速和第九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