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志，在无数次死亡中，已经被彻底磨平。

楚枫走到一旁，从旁边呆滞的弟子手上，取下一道爪勾，将余长空穿起。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弟子轰然四散。

楚枫回首，看着这即将消散的天梯。

“咯咯，咯咯咯，有趣有趣！”

一名女子，继续拍着巴巴掌：“你是谁呀，我感觉你好帅！你也是个傀儡师？”

楚枫回首。

女子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任何恐惧。

可是，他曾依稀记得，这个女孩儿，刚才攻击那些傀儡时，是最卖力的一个。

“先生，可以把他这傀儡送给我吗？”

楚枫不动。

女子笑意盈盈，晃了晃自己手中徽章：“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大楚的人，你可别想着动我哦，我爸爸来了，会把你打死的，我爸爸是大无仙尊。”

“我不怕你，你杀不死我的。”

少女面无表情。

虽然笑着，可是话语有些淡漠。

在她眼里，似乎没有生命一说。

这是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导致，她贵为仙尊之后，就是瑶池之主都得笑着夸她，在这里，她哪里有什么顾忌？

“你也别想着逃，在这之前，你要陪我玩，我命令你，把这个傀儡送给……”

楚枫忽然伸手。

露出微笑：“你多少岁了。”

“两千多。”

“才两千多岁，真可爱。”楚枫摸了摸女子脑袋。

女子咧嘴一笑。

然而，笑容还没完，她忽然两眼泛白，伸出舌头。

咔嚓，咔嚓。

无数层护体光照，法宝破碎。

楚枫捏了捏手指，从女人身上撕下衣服，将手上的血擦干净，面无表情。

曾几何时。

楚长生，都是讲道理的人，在仙界其实有不少盟友，与四大仙帝之间，甚至有交好。

大无仙尊，也是其一。

曾几何时，大无仙尊还登门拜访过，说要指腹为婚，将自己女儿，许配给大楚十位仙君之后，两家永结良缘。

到头来，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为何会背刺自己。

只知道，那些人最后都变得很冷漠。

昔日笑的最盛的人，背后捅起刀子，最狠。

此番回来，他本就不打算再和这个世界的人有多少交集，更别提向上一次那样免费传道，他回来的目的，除了找姜初然，就只剩一个。

要么。

我打死在座的各位。

要么，在座的各位被我打死。

楚枫再回头，一剑扫在这方大地之上，剑气所过之处，大地连带着整片空间，层层寸断，至此之后，此方洞天，不剩一人。

苍穹之上。

沧龙安静等待，眼看着楚长生再度折回，他感同身受一般：“盟友……”

“走吧，去瑶池。”

沧龙点头，刚刚起步，却愣了愣。

去……瑶池？

他知道楚枫的意思，去瑶池，不就是去那传说中的神龟台？

“不继续了？”他疑惑。

在这之前，他感觉得出楚长生之所以四处走动，是在烙印什么，而伴随他每一次烙印，那些气运就会涌入他体内，而他的气息，也会变得更强。

如今。

明明还有一些疆域没走，而且瑶池之下三十六个洞天天梯，也还未曾尽灭，楚长生说过，其他地方，也有大楚之骨。

“不了。”

清风扫过，留给他的，只有楚长生一个背影。

大楚老祖，看不得那些孩子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