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
感受着樊易天身上的威压,崔忠普勉强的扯开嘴角。
气势上就输了。
朝鲜国的人造神部队的作用是保护安珍墙,依照国情和上方命令,他们并没有杀出去,而是担任着驻守的责任。
而华夏的人造神部队则是秉持着主动出击的策略,向敌人发起挑战。
迎击和出击的区别。
二者身上的杀性就不一样。
樊易天笑了笑:“久仰久仰,总是听人提起,崔团长在战场上的英姿,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哪里哪里,华夏有句古话叫英雄出少年。”崔忠普笑道:“樊团长如此年轻,却能担当此项大任,真是无愧于这句老话。”
“请随我来吧。”
崔忠普向旁边靠了靠:“我手下的人会为各位安排住处。”
樊易天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崔团长了。”
……
王文坚已经跟随对方成员走了。
师梓悠抱着胳膊,看了看周围,轻笑一声:“贵国的环境倒是不错呢。”
“哪里哪里。”
负责接引他们的是朝鲜修炼者协会总部的总会长,崔忠国。
他和人造神部队的团长崔忠普是兄弟。
崔忠国笑着说道:“这次外交期间,还要麻烦各位,多加指教。”
“指教谈不上。”梁任笑了笑:“交流经验而已。”
“我们修炼者协会,距离人造神部队很近,所以晚上可能会有些吵闹,因为他们会趁着晚上训练。”崔忠国笑着说道:“我会尽量为各位安排安静一点的房间。”
“那就麻烦崔会长了。”梁任笑道。
“不必如此客气。”崔忠国笑着道:“贵国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铭记在心。”
……
“他妈的,没完没了了!”
周傲光擦掉额头上的汗水,骂了一句。
“确实有些频繁了。”
蔺思嬛皱起眉头:“它们似乎很着急将川铜市和西市夺回来。”
“难道这里还他妈的有它们的什么秘密基地?”
周傲光挑了挑眉,站起身,看向远方。
面前是搭建好的防线。
带着狭长铁刺的铁质拒马和刺网,上面都已经沾染上了淋漓鲜血。
周围是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墙。
重炮,坦克的炮口方向,都朝向远方。
安延市,那里似乎又出现了一条空间裂缝。
每天都会有不少怪物过来。
不过所幸都是些弱小的敌人,炮火还够用。
周傲光揉了揉脸。
压缩饼干吃的他脑袋疼。
“首长,饿了的话我这里有饼干。”
旁边的一个小战士拿出兜里的压缩饼干。
上半部分已经被吃掉了,剩下下半部分。
这东西就是……
偶尔吃一次,感觉还不错,但是这怪物来的勤,根本没有时间做自热的军粮,导致他们只能吃压缩饼干。
吃多了,真的会让人感觉脑袋疼。
“不用,你自己吃吧。”
周傲光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看向那个站在墙壁上的金发身影。
这可真好,不用吃东西,可以站在这站到死。
周傲光叹了口气,拿起望远镜,看向远方。
又有几只过来了。
“调整炮口方向!”
周傲光立刻喊道:“又来了几只!”
听着耳边炮火的轰隆声,周傲光掏了掏耳朵,朝着云凌天走去。
“老云,这样不成,咱们不可能一直坚守在这里。”
周傲光皱眉道:“上面有安延市,旁边的阳庆市,宝市,下面的康安市,我们不能就这么挨打啊。”
“否则怎么样?”云凌天看向他:“你想让人造神部队抽身去哪个?这里靠着安延市的空间裂缝,说不定就有敌人盯梢,人造神部队可以走,走了之后一旦川铜市遭到攻击,你们能守得住吗?”
人造神部队的力量已经分散开了。
云凌天和蔺思嬛还有周傲光守着川铜市。
周施洋,宁浩武,白芷守着西市。
川铜市的人造神部队只有两千五百人,应对着周围的几座城市,属实有些力不从心。
军队的补给也是问题。
“这个时候突然外交……并不明智。”
云凌天微微皱眉。
“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蔺思嬛站在他身侧,看向远方:“安延市……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守着。”
“我现在担心的不光是灵衍界生物的盯梢。”云凌天微微皱眉:“还有……”
后面的话他不说蔺思嬛也明白。
“但是很多的时候,不就是在赌吗?”
蔺思嬛叹了口气:“老周说得对,一直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你不能去。”
蔺思嬛淡淡道:“如果真的有盯梢,你只要消失,就一定会暴露。”
“西市和川铜市的处境……太危险了。”
云凌天微微皱眉:“修炼者协会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白庆泽还在后面。”蔺思嬛摇了摇头:“要我去通知他吗?”
“嗯。”云凌天微微点头,又问道:“伤员返回还需要多长时间?”
“有一部分很快就会返回。”蔺思嬛说道:“但还有一些需要休养一小段时间。”
“这样……”
云凌天点了点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云凌天微微皱眉,正好对上了蔺思嬛那一双闪着赤红色的眸子。
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蔺思嬛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你想都别想。”
蔺思嬛翻了个白眼:“那样还不如守着呢,这么守着起码没什么牺牲。”
云凌天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被看穿了。
蔺思嬛抻了个懒腰。
顿了顿,她说道:“也不知道外交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云凌天点了点头:“他的脑子可比咱们灵活多了。”
“也对,天天打仗。”蔺思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现在已经有点恐惧社交了。”
“是吗……”
云凌天眨了眨眼:“没看出来。”
蔺思嬛气急败坏的掐了他一把。
云凌天的金眸微闪,看向远方。
……
“巫抵……”
漆黑的小屋中,燃起五朵烛火。
这个屋子,常年无光。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坐在屋子中间,他面容枯槁,似乎生命即将燃尽。
他的眼眸呈灰色,看不出瞳孔和瞳仁的区别,看似无神,又似乎囊括万物。
他轻轻转动脑袋,灰色的眸子看不出动作。
同样枯槁的右手从黑袍下探出,一缕幽暗的绿色火焰从指尖燃起。
突然,那绿色火焰似乎被浇了一泼水,陡然熄灭。
“啧……”
咂了咂嘴,男人的喉间发出一声不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