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白诗如扭动起来,小嘴蠕动片刻,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着曲无默:“大!啊大!”
“要叫叔叔,这是爸爸的朋友。”
白一云晃了晃白诗如。
“啊啊,啊大!”
白诗如伸出手挥动着,曲无默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伸出手指去逗她。
白诗如一巴掌拍在曲无默手背上。
“欸!”
白一云瞪起眼睛,瞪着白诗如:“没礼貌!”
“没事没事。”
曲无默摆了摆手,眉开眼笑:“叫叔叔。”
“书……树!”
“叔……叔。”
“树树!”
“树树!树树!”
白诗如咧着嘴笑了起来,清澈的笑声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
她似乎找到了对曲无默的特别称呼。
“哈哈哈哈哈!”
宇文轩不知为何,突然大笑起来。
樊易天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他。
“不是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老曲在灵衍界打仗的时候天天像个老母鸡一样陪着那个小树灵,现在诗如张口就管他叫树树。”
“你和树的缘分不浅啊。”
宇文轩指着曲无默,笑得像个大傻逼。
“我呢我呢?”
闻人墨染也凑了过来,满眼笑意:“叫姐姐。”
“夜……”
小孩子咬不住前面的那个发音,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她还不会叫姐姐呢,现在叫我都是哇哇哇哇的叫。”
白一云笑呵呵的说道。
“染姐,姐姐那个音她咬不住,你让她叫阿姨她肯定能叫出来。”
“曲无默!”
闻人墨染美眸一瞪,抬手在曲无默腰间拧了一圈。
“错了错了……”
曲无默苦着脸后退两步。
“唉!”
白诗如又将手指指向樊易天,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樊易天挑起眉头,看向白一云。
“她想说白,可能是说你的头发。”
白一云轻笑一声:“她咬不住前面的那个音。”
“这样啊。”
樊易天笑的柔和起来。
在战场上杀的像疯子一样的几个人,现在在这手忙脚乱的哄一个孩子说话。
蒙也凑了过来。
“啊……”
白诗如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
可爱炸了。
蒙眨了眨眼。
小孩子好像很可爱。
“君持怎么都不跟叔叔说话?”
曲无默又去逗白君持。
白君持缩在白一云臂弯里,小手抓着白一云的衣服,也不说话,就那么怯怯的看着曲无默。
“君持这个小哥哥,没有自己妹妹外向。”
白一云笑了笑:“君持,叫叔叔。”
白君持还是不说话,靠在白一云的胳膊上,一动也不动。
曲无默也不着急,就那么一点点哄着白君持。
“抱!”
一声细弱的声音,曲无默转头看去。
白诗如抬起一边的小胳膊,对准了樊易天的方向。
“喂!一直都是我陪你玩,你怎么让他抱,不让我抱?”
“树!”
白诗如用一个字回应了曲无默,继续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樊易天。
樊易天愣了一下,看向白一云。wap.biqupai.com
“没事的。”
白一云笑了笑。
樊易天又看向乔锦。
“诗如很喜欢你哦。”
乔锦笑着说道。
樊易天突的紧张起来。
他有些局促的走到白一云面前,看了白诗如半天。
“唉!”
白诗如咧开小嘴笑。
“该……怎么……抱?”
樊易天好像成了个小孩子,话都说不齐整。
“就这样。”
白一云将樊易天的胳膊摆好姿势,笑了笑:“也不用太僵硬,都一岁了,没那么容易伤到,你别太用力就行。”
樊易天愣愣的接过白诗如,小心翼翼地将其圈在怀里,如同抱了个易碎的珠宝。
浑身上下都好软。
这就是生命的延续,温热软糯。
白诗如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樊易天,抬手要去抓樊易天的脸。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惧怕,她喜欢就要去抓。
“欸!诗如!”
白一云脸色一变。
“无妨。”
樊易天被揪住脸,话说的有些不清楚,他轻轻摇头,晃了晃白诗如。
小孩子喜欢什么东西不知轻重,手上力道没轻没重的,但是樊易天也不在意,随她抓去。
“啊啊……”
“她都不叫我姐姐。”
闻人墨染扁了扁嘴,颇有些委屈。
宇文轩的胳膊搭在樊易天肩膀上,面色柔和的看着白诗如。
也许他们两个看着这个孩子,会有完全不一样的心理感触。
可怜人类第一强者的脸都被磋磨成了猪头,樊易天依旧抱着白诗如软软的小身体,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伤了她。
鬼气被他死死的压制在体内。
白淼和曲无默围在白君持旁边,但是任凭他们两个怎么逗弄,白君持都保持高冷,一言不发。
“行了行了,早点完事让这两个小祖宗回去休息,好不容易消停一天。”
白一云挥了挥手,将白君持率先放到桌子上。
平时白诗如闹腾,今天在樊易天怀里可算是安静一会了,那就让他们两个先玩一会,让白君持先来。
“看看我买的东西。”
白一云拿出几个东西放在桌子的周边。
计算器,一本历史书,一块被油纸包裹的肉,一把玩具假剑,一支金色雕纹毛笔,一块印章,一把包好的芹菜,一根包好的葱,一把包好的泥土,一把尺子,一只桔子。
“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的吗?”
宇文轩嘴角一抽:“这芹菜和葱是干什么用的?”
“芹菜就是代表他以后可能嘴不够机灵,但是靠勤奋勤勉,生活大多稳定,葱则大抵相反,创新性更强,口才更好更机灵,但是就不适合做那些刻板公式化的工作。”
白一云很认真的解释道:“刚才在那边准备的那些金锁之类的都太俗了,我希望他们只选择未来想走的道路就好,倒也不用大富大贵。”
樊易天晃了晃怀里的白诗如,小声哄着:“好好看着哥哥哦,哥哥要抓周了。”
“粥!粥!”
白诗如笑着,一只手抓着樊易天的衣襟,一只手指着桌子上的白君持:“粥!”
“对,抓周。”
樊易天笑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