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一个弹劾没有。
太子的人没有动手,就连三皇子四皇子的人都无动于衷。
他们不出手,那整个朝堂就依旧只有镇国公党的人在弹劾容阙。
这成了什么?
分明就是造就了镇国公党的一言堂!
当时皇上的脸色让镇国公心头惊恐战栗,一下早朝,镇国公来不及离宫就吩咐一个宫中内侍急速传信给二皇子,让二皇子立刻进宫。
这内侍是太后跟前的人,素日就防着万一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传递,早朝时分,太后专门安插了他在金銮殿附近伺候,正巧今儿派上用场。
二皇子一脸劫后余生的喝了口茶压压惊,“就不知道父皇心头的疑虑被打消多少,这次,是咱们大意了。”
镇国公摇头,“谁都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
苏云鹤被接回太子府,镇国公十拿九稳的笃定,明明只要查到苏云鹤,太子就被彻底钉死,也正因为如此,禁军统领昨夜才敢那么嚣张。
偏偏,十拿九稳的事,就这样失败了。
不仅没有搜出苏云鹤,反倒是把禁军统领给折了,太子妃一定使诈了,可当时禁军统领若是不出手,太子妃就算是使诈也没用。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禁军统领的错。
偏偏这事情发生的急,昨儿夜里根本来不及挨个通知镇国公党其他朝臣就到了早朝时分。
结果就闹出今日的事。
更凑巧的事,偏偏没人弹劾禁军统领。
这简直太离奇了。
镇国公捻着手指朝二皇子道:“你且安心养病,不论陛下信不信已经如此了,余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二皇子点头,他对自己这位外公,一向是敬畏信服的。
“是不是贺朝有问题?咱们乘胜追击的策略,也是他提的。”二皇子担忧道:“可苏云鹤这件事,咱们没有同贺朝提过,他应该不知道吧?”
“不能确定,毕竟按照当时的情况,乘胜追击的确不失为上策,我回去试探他一下吧。”镇国公拍怕二皇子肩头,起身,“你好好养病,别的先别管。”
二皇子闷闷叹了口气,“都怪我,若不是高阳他娘被救走,咱们也不至于就如此被动。”
高阳的母亲被二皇子府上的管事接走之后,关在了二皇子的一处庄子上。
昨儿半夜,管事急急回禀,人被劫走了。
谁劫走的高阳他娘不言而喻,肯定是太子。
太子能把人劫走,那高阳就是颗死棋,根本不能指望他再攀咬太子。
好好的一场局,现在反倒砸在手里成了死局。
刺杀案死局。
苏云鹤死局。
怎么就都成了死局呢!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眼瞧着二皇子急的眼睛都红了,镇国公不忍心,原本他没打算告诉二皇子的事,此刻犹豫一下,道:“你放心,我还有安排,余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