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路买了麻椒鸡回来,一掀帘子就到他家殿下铁青的脸色,吓一跳。
“爷,怎么了?”
容阙呼吸急促,像是发癔症又像是上不来气。
明路不顾尊卑,在容阙膝头狠狠拍了一下,高声叫他,“爷!”
容阙一个激灵回神,空洞的目光向明路。
明路大松一口气,声音放低了许多,“爷,发生什么事了?”
容阙意识渐渐回笼,一把从明路手里夺过那麻椒鸡,“回府。”
明路不明所以,但心里隐约有个猜测,眼见他家殿下这般,他不好劝慰,只得命令车夫快马加鞭的回家。
自从那日在院门外听到那番话,他家殿下就一直这样患得患失,明路实在不下去,今儿一早容阙进宫处理朝务,他得了个空,回府将这件事和苏卿卿提了一下。
他清楚的记着,苏卿卿听到他的那番话后,脸色凝滞了一瞬。
只是一瞬,一闪而过,旋即含笑告诉他,让他放心,她只是逗吉祥呢,不会离开,也会好好劝导容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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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闪而过的凝滞到底意味着什么,明路想不通,也不敢和他家殿下提。
马车很快抵达镇安王府的二门。
容阙一下马车,他原本是打算抱着麻椒鸡直奔苏卿卿的院子,却不成想,一下车就到苏卿卿正立在对面。
他一愣,苏卿卿提了裙子朝他跑来,几步撞入他的怀里,环腰抱了他。
明路了苏卿卿一眼,心里猜想这大约就是苏卿卿所说的劝导。
容阙有些意外,但很快手环住苏卿卿,低头温声问她,“怎么了?”
苏卿卿将脑袋埋在容阙的颈窝,踮着脚尖在他说话时会滚动的喉结处亲了一下,软糯道:“就是想你了。”
她的嘴唇柔软带着凉意,尽管两人早不知道翻云覆雨多少次,可贴上来的一瞬,容阙还是尾椎骨麻了一片。
在外面听了那么多风言风语,这些天受了那么多提心吊胆,容阙哪顶得住苏卿卿这样撩他。
他膝盖微曲,略一用力,直接把人捞进怀里打横抱了。
苏卿卿就靠着他的胸口,环着他的脖子,在容阙抱着他回正房的路上,低低的说:“我今天差点去宫里找你。”
容阙大步流星的脚步一顿,本能的心里升起一股紧张,“为什么没去?”
问出问题,他都感觉到自己嗓子发紧。
仿佛感觉到容阙身体的紧绷,苏卿卿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容阙抱着她的手一紧。
脑子里蓦的想到今儿听到的那句话:一碗毒酒。
“为什么为什么怕出不来了?”
苏卿卿仰头她,她弯着的眼睛撞入一片黑沉,“因为我想,你有没有趁着我不知道,给我布置一个椒房,不都说要金屋藏娇,椒房专宠么?我我有椒房么?”
容阙悬在嗓子眼的心,一瞬间回归原位。
他只觉得快要飚出眼泪。
抿了一下唇,“当然有,不光有椒房,我还给你镶金。”
苏卿卿噗的一笑,“肯定很丑。”
容阙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填充了一样,他抱着人大步朝前走,进了院子,进了屋子,抵达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