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不信老子吗？既然不信还来问老子干什么，自己找去。”

老树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爽，作为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东西，他依旧火气十足。

“咳咳，那都是误会……”

“误会个卵子，姓付的，赶紧给老子滚蛋……”

被一通臭骂，付清脾气也上来了，立马会敬道：“滚你个头，烂木头，别忘是你在老子混沌灵海里，要滚也是你滚，赶紧给老子爬。”

“你说什么，狗日的，你说什么……”老树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更加暴躁，一根根粗大的根茎狂舞，抓狂的道：“有种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废柴、朽木、烂木头、劣根……”付清把能想到关于树的骂人的词都抖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气死老夫了。有种滚进来，看老夫抽不死你。”

“有种你出来，看老子能不能把你砍了劈柴烧。”

“你进来……”

“你出来！”

一人一树你一句我一句，开启了无意义的口水拉扯。

最后，老树成功败下阵来：“行了行了，可恶的小子。老子真是服了你了，一点不知道尊老。”

“也没见你爱幼。”

“老子不想跟你斗嘴了，想要寻找那个答案，去六道之地，运气好的话可以有所收获。”

说罢，老树就陷入了沉寂，也没说六道之地在哪。

秦梦雨伸手在付清眼前晃了晃，和老树对骂的过程中，他全部身心都沉入了吵架当中，把街头大妈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

“我没事，刚刚在想一个问题。”

秦梦雨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付清，接下来我们要去哪？”

他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坐落在阴土大地上的黑色城池，白色招魂幡飘扬，鬼门洞开，城墙上还燃着森绿色的鬼火，照出了森森鬼影。

“梦雨，你知道六道之地在哪吗？”

“六道之地？”秦梦雨陷入了沉思，最后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我只知道轮回之地，就是在小阴间碎片的时候我们去的那个地方。”

秦梦雨也不知道，付清倒是没有意外，道：“那我们去前方的鬼城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消息。话说，这大阴间的鬼城跟当时小阴间碎片会不会不一样？”

“阴间之地，能有什么不一样，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渡口，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朝鬼城走去。

小路旁边是荒芜的土地，泥土里能看到露出地表的白骨，腐烂的棺材板，倒塌的墓碑……整个一副乱葬岗模样。

这样的场景在阳间算是稀疏平常，但在阴间却到处都是。

路上，秦梦雨给他讲解着一些阴间的传说。

“传说大阴间是曾经神话时代浩瀚阳间世界在天道下的投影形成的，如今无尽岁月过去了，没人知道神话消逝了多久，但那浩瀚阳间世界肯定不存在了，说不定我们能在大阴间找到曾经阳间世界的一些痕迹……”

付清静静的听着，最后问道：“你说神话时代的阳间已经不存在了，曾经在你死亡轮回记忆中，我看到在你死的那一刻，世界崩溃，你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吗？”

说到这事秦梦雨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露出怅然若失的样子，叹息着道：“不知道。但在那之前已经有一些迹象，流星天坠、日沉不起、阴阳失道……只是世界崩溃之说，常人只当风言风语，没人相信，却没有想到一切都来的那么突兀，毫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