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精神污染！

付清曾经在天使之王那里遭受过这样的情况，是高等生命对低等生命的全方面碾压和污染，严重情况下甚至会扭曲低等生命的体的意识和认知。

“唵……嘛……呢……叭……咪……吽……”

宏大的佛音如大道之音汹涌激荡，震动虚空，付清只感觉自己的心灵防线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轰然破碎，那宏大的佛音，化作了无数的经文洪流瞬间冲击而来。

“付清……”

“付清……”

意识模糊之际，他听到了一声声着急的呼唤声，像落入汹涌洪水中人，在绝望之际突然看到了水面伸来的一只手。

付清努力的凝聚自己的意识，同时也知道那声音是角角传来。

它没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仅存的一丝意识让他思考异常迟钝，残存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在金色洪流的尽头，一只似鹿非鹿，身上绽放着彩色神光的存在。

那是角角，虽然变了颜色，但额头的独角还是很显眼的。

“角角……发生什么了？”

“本角也不知道，这里好奇怪，好像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不是那个黑漆漆的地狱了，这里有个很高很大的宫殿，本角在莲花台上，下方左右两边站着好多人……的雕像，他们好奇怪，都光着脑袋……”

角角描述着它所处的场景付清却听得一头雾水。

“哎呀，好讨厌，本角身上怎么各种颜色乱糟糟的，付清，本角变丑了……”角角语气颓丧的道。

“没事，角角，我马上过来找你……”

话还没说完，更叫浩瀚刺目的佛光汹涌来，恍惚间，付清仿佛看到了无穷无尽众生，他们挣扎、求存、悲苦、沉沦……

映入眼帘的是，人间绝苦，众生皆苦的场景。

“佛门……究竟在搞什么？”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角角是吃力那片柳叶，然后就发生了异变，突然冲入了地藏道场中。

“付清，付清……快醒来。本角，本角好困啊，好像睡觉，唔……坚持不住了，本角要先睡一会儿，付清你记得来找本角，还要带上青草，青草沙冰，青草汁……不许骗本角，好久没吃过绿草了。”

角角越说声音越小，渐渐变成了无意识的呓语。

付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时候还想着吃，真是一头没心没肺的鹿。

但不管怎么样，角角是他心头宝，它可以没心没肺，但他不能。

想到这里，付清连忙切断了与角角的精神连接，隔绝了来自高等生命意志对他的侵袭，回道了混沌灵海内，一头扎进了两妖居住的空间。

“讨厌，人家姐姐还在了，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人还没进去，耳边就传来了死狐狸娇媚的声音，然后他就看到灵兽空间清澈的水塘中，一条如同美人鱼一样妖娆诱人，又洁白无比的娇躯冲了出来，瞬间套上了一身可有可无的纱裙。

六月脸颊通红，含情脉脉的打量着他。

“这死狐狸……”

付清甩开，直奔坐在池边的白素去，然后用最简短的语气将外边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白素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把柳叶给角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