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曾…”,安靖眉头一皱,这个名字似乎是有点印象,不过印象不深,也没有明显的喜厌情绪在里面。
安靖没有太过在意,这个时代乱糟糟的,乱世出英豪,满地英豪多如狗!很正常。不过既然姓杜,那就先不要弄死了,搞不好还是老杜的亲戚呢。
西塞叽要塞已经拿下,暂时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天很快就要亮了,必须马上派人去寻找杜弢的舰队。
一来是确定这家伙确实是领会对了自己的意思了,二来也是要通知他到这里来汇合,要是杜弢这家伙闲着没事儿瞄准西塞叽要塞开上一炮,那就搞笑了。
胡观海主动接受了这个任务,带着他的老娘兴高采烈的出发了,西塞叽要塞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安靖没有睡意,站在要塞的寨墙上眺望着西方,虽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但安靖仍然坚持着。
如果杜弢的船队没有来,安靖打算在这里等上两天,如果两天后杜弢仍没有出现,那就立即撤退,南下返回长沙再说,否则一旦被王敦包围在这里,那就麻烦了。
杜弢没等到,等到了王敦的信使。
这家伙也是倒霉,他从西阳郡一路骑快马奔驰而来,原本是想在西塞叽更换战马吃点东西的,哪知被安靖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拆开西阳郡的军报,安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这是一封告急军报,军报里写着:
一天前,杜弢率领大小四百余艘战船顺流而下,在武昌郡附近彻底击溃了王敦的舰队后,便越过武昌郡和西阳郡,继续沿江而下直逼江州。
看来杜弢和小顺子并没有辜负安靖的期望,他们准确的领会到了安靖的意思。
既然放下了心,那就没必要再在城墙上站着了,安靖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看着桌子上跳动不已的灯火,安靖呼出了一口浊气。
安靖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与以前并无二致,可安靖自己却很明白,自己变了,自从杨阿若身中数箭倒在自己面前时,就真的变了。
对于身边的人,安靖一向采取的是彻底信任的态度,包括明月镇的官员,包括百越各部的将领。
可如今,这份信任产生了动摇。
经过好几天的认真思考,安靖确定自己身边一定有巫族的奸细,而且这个奸细一定是个非常亲近的人。
通过对敌人兵力部署的分析,不难发现敌人对明月镇以及整个荆湘之地的兵力部署都十分熟悉,他们的计划可以说针对性极强,唯一估计错误的就是自己一方的战斗力。
或者说敌人并没有估计错,只不过仍然选择了孤注一掷。
之所以会有这种无奈的选择,是因为巫族明白,纵横家也明白,如果再给安靖两年时间,他们可能就连孤注一掷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个奸细一定要挖出来,否则永无宁日!不能完全信任身边的人,这种感觉就非常讨厌。
就像这一次,吉野春红突然出现,安靖的心中并不喜悦,相反,他充满了警惕。
这样下去不行!
长此以往,可能不用敌人动手,安靖这边就自己崩溃了,不但行动会处处受制,那些像杨阿若一样真正追随他的人也将会受到伤害。
也正是因此,安靖这一次格外谨慎,就连军事命令都采取了暗示的方式。
没办法,想要打出一个时间差,既搅乱王敦的后方,又要在竟陵郡围歼北方之敌,安静必竟争取出时间,然后出其不意。
所以,安靖规划了一条王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进军路线,不走沔水平原,而是直接穿过王敦的老巢豫州!
但这个计划要想成功,前期就必须严格保密,否则一旦王敦有了充分的准备,安静不但会功亏一篑,还很有可能会被彻底困在豫州。。
安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慢睡了过去,可刚刚睡着就被人有些粗鲁的推醒了过来。???.biQuPai.coM
安靖睁开眼就看到了杜弢那张讨厌的脸。
“安靖,你居然抓到了杜曾!赶紧弄死他,这家伙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