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杜弢,你昨天不是返回江州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李矩有些嫌弃的问道。
“切,你管我!就许你们两口子卿卿我我?”,杜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紧接着又转向了卫夫人。
“卫总理,说,昨天的事儿是谁干的?告诉我,不管是谁,我老杜保证去帮你把他的屎都打出来!”
好粗鲁,不过听着莫名有点爽。
李矩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不少,杜弢还是讲义气的,不过他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别扭,搞得好像他没办法替自己的妻子出头似的。
还好这个时候杜弢发现了安靖,挺着大肚子就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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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陵郡,华夏巴陵大学
王羲之一甩手,把手中的毛笔远远扔了出去,毛笔在空中转了许多圈后,终于落入了小湖中,发出了咚的一声轻响。
王羲之都快要裂开了。
安靖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以师兄的身份给他定了一个死任务,那就是每天必须练习两个时辰的书法!
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在用钢笔了,就算考核官员,书法也不再是一个硬指标,为什么还要我花这么多时间来练习?
这也倒还就算了,毕竟王羲之对书法本来就很热爱,练也就练了。
可问题是,安靖还要求他必须在巴陵大学后面这个小湖边练习书法,关键是要用小湖中的水来洗毛笔,还说什么时候小湖中的水变黑了,才算大功告成。
王羲之想骂脏话,这就是明显的野猪行为!这校园后面的小湖,特么的是活水!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它弄黑?!
简直了!
最让王羲之想不通的是,明明他先拜了卫夫人为师,安靖怎么就成了他的师兄了?明明是师弟才对!
太坑了,大家都向着安靖,这不公平!
王羲之仰天长叹,拿起砚台就在湖水中清洗起来,刚刚磨好的一池墨在湖水中荡漾开来,瞬间就染黑了一大片湖水。
但是,黑色很快又在水中化开,消失得一干二净,没了半点痕迹。
这种事王羲之每天都在干,为的就是让小湖的水加速变黑,不过很可惜,半毛钱作用都没有。
“逸少!逸少!”
身后传来了呼喊声,王羲之头都没有抬,是陶瞻那家伙,陶侃众多儿子之一,他比王羲之大了两岁,但在大学里却又比王羲之低了一年级。
陶瞻这家伙酷爱书法,平日里最喜欢缠着王羲之,有点烦人。
“逸少,你知不知道,出大事儿了!”,陶瞻跑得气喘吁吁的。
“什么大事?”,王羲之眉头一皱,终于转过头来。巴陵大学是要求住校的,消息并不十分灵通。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啊?卫夫人和李军团长昨天晚上遭遇了刺杀,险些就丧身于刺客之手,此刻在兵刃上抹了剧毒,伤了我们好多人,七十多个刺客啊,太猖狂了!”
“什么?报纸呢?!”,王羲之抬手就将手中的砚台扔进了湖里,身子一弹就站了起来。
“在这里!”,陶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报纸。
王羲之一把夺过报纸,刚刚展开就看到了这条报道,头版头条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阴谋刺杀卑鄙无耻!藏头露尾小人行径!华夏绝不会忍气吞声,必须血债血偿!
作者:王旷。
王羲之也是服了,他父亲的行文风格现在也变得越来越奔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