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变成了修罗场,战斗变成了单方面屠杀!
马尔敢骑兵无论多么疯狂,无论冲上来多少人,在近五十挺八管机枪的扫射下,结果只能是血肉横飞!
子弹拖曳出道道火光,仿佛一场火雨倾泻在了马尔敢骑兵身上,双方已经接近的战线也被这火雨生生的又倒推了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密集的枪声终于慢慢稀疏了下来,机枪手由扫射变成了点射,先前暂时退后的青年军步枪兵又一次压上前来加入了战斗。
高岗上的岗塔将军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从战马上一头栽倒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发出恶魔般的咆哮,并且能不断喷出死亡的火焰?
一向以强悍和疯狂著称的马尔敢骑兵,居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如同牲口般被宰杀殆尽!
不,连牲口都不如。
这才不到一刻钟时间,已经有上万骑兵倒在血泊之中,就算是一万头羔羊,也杀不了这么快啊!
岗塔将军提起全部的劲力,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章塔,章塔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他一向坚毅的双目中此时全是恐惧神色。
“全军听令,依次推进!”,白清的命令发出,青年军开始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没人有半分迟疑,同样也没人出前突进,有的只是绝对的服从与冷静。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老兵,是来自各大军团的精英,他们都经历过半年高原训练,他们几乎参加过华夏所有战争,所有人心里都很明白仗要怎么打,尽管对面的马尔敢骑兵是生死仇敌。
平静与沉默,在战场上有时候比呐喊更加令人恐惧,也更让敌人崩溃。青年军平静得可怕,那感觉就像是一台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
马尔敢叛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很清楚与自己作战的华夏青年军究竟是些什么人,至少领军的白杰和白清,他们的将领都是认识的。
这一战绝无善了,投降没有用,青年军此次前来,就是来将他们斩尽杀绝的。
马尔敢叛军本来就以疯狂著称,在这种强大的压迫下,他们便彻底疯狂了,一群又一群的扑向青年军,仿佛扑火的飞蛾。
马尔敢骑兵心里想着,箭矢有耗尽的那一刻,难道那火雨就不会耗尽?所以,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用自己的生命去消耗那恐怖的火雨,为同伴争取逃生的机会。
可是,他们想错了,火雨没有停歇,青年军不停射击,使得子弹组成的火雨一直浇在马尔敢骑兵的身上,溅起一片片血色之花!
枪管打红了,那就拆下来换上一根,许多人都没顾得上戴上手套,手指被烫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可他们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红着眼睛继续扣动扳机,收割人命。
一部分步枪兵的子弹打完了,他们就自发组织起来,在队伍两侧一轮一轮的前突,将火药弹扔进敌群后再迅速撤回。
就这样,整整一个时辰后,仍然活着的马尔敢叛军只剩下了不足千人,这些人都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愿,他们只是跪坐在地,不住的仰天哭嚎。
只有极少数人还勉强能站立着,把叛军首领托杰日拉围在了正中央。
整个山谷宛若炼狱,青年军一路都在踏着血肉前进,以至于每个人的膝盖以下都是血色的。
此时已经不能再开枪了,南北两支青年军离得太近了,再开枪恐怕就要伤到自己的战友了。
“全军听令,上刺刀!”,白清双目通红,坚定的下达了命令。
青年军将士立即执行,从腰间掏出刺刀开始装配在火枪上,明晃晃的刺刀反射着阳光,就像是烈日下,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了涟漪。
“青年军,百越的兄弟姐妹们,白部的亲人们,跟我杀!”,白清一声怒吼,一马当先向敌群冲了过去。
一直在一旁插不上手的青年军骑兵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他们纷纷抽出战刃,紧随在白清身后杀进了敌群。
马尔敢叛军早就已经彻底崩溃,很少有人还有反抗的意志,只是两轮冲击下来,就几乎被斩杀殆尽。
片刻过后,场上就只剩下了那托杰日拉和他的几名护卫了。
“我是托杰日拉,可有人敢与我公平一战?!”,托杰日拉大声狂呼,语气中尽是癫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