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益州城外,一处非常低调的巨大庄园
安靖表情冷峻的走出庄园,蹇硕立即靠了过来,并飞快的与跟在安靖身后的幽荧成员交换了一个眼色。
“走,我们上车再说。”
安靖踏上了他那辆特制的黑色马车,蹇硕紧随其后。
“怎么样?确定了吗?”
“确定了!”,安靖点了点头:“益州赵氏的家主果然就是巫王,少主就是那个巫王子。哼哼,想骗我们,没那么容易!”
“那咱们拿他们怎么办?”,蹇硕有些为难的问道。
“不要再折腾了,静观其变吧,我刚才进去的时候,那巫王子已经被吓得失禁了。
我跟他们说了,如果他们愿意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做好益州赵氏,我不介意给他们一个机会。
但是,但凡他们有任何多余的想法,我同样不介意让他们消失得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委员长,安靖师兄,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这么快就能确定巫王一脉的大致所在?”
“因为我一向很聪明啊!”,安靖打了个哈哈。
真正的原因安靖是不会与任何人说的。
安靖很早前就听说东海九黎在南方还有一处更加久远的神秘祖地,而安靖也刚好知道,在益州城外,也就是后世的成都附近,发现了一个遗迹叫三星堆。
如果东海九黎在南方还有一个祖地,那么大概率就是这里了。
没想到还真是,安靖才刚刚圈定出这个范围,安全司和幽荧就发现了隐藏在这里的巫王一脉。
这才合理!
折顿贡嘎根本就不是一个合适的栖息地,更无法支撑巫族的发展。
原来巫王一脉早就成了益州的一个强大士族门阀了,而且他们还在益州发展出了无数分支。
这样才合情理嘛!
安靖的心中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最后一个隐患终于也被控制起来了。想想同时怀孕的四名妻子,以及不久后将来到人间的四个孩子,安靖心中一片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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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城
风沙漫天,似乎永不停歇!
王羲之冲进营房。摘掉了捂住口鼻的面罩,狠狠吸了几口气后,又开始脱掉军靴往外倒沙子。
这时,有人为王羲之递上了一杯温水,是司马绍。
“我说绍哥哥,我跑来这里吃沙子也就算了,同学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啊?!”,王羲之无语的道。
安靖并没有过分逼迫琅琊王一脉,不但保留了他们的王府,并且还会每年给予一定的补助,虽然不足以让他们过上以前大富大贵的生活,但也远比普通百姓要好过太多。
不过在两年前,司马绍将琅琊王的爵位让给了弟弟司马昱,自己孤身一人,隐姓埋名加入了青年军远征军,成了远征军第四师,祖逖师长麾下的一名普通士兵。
由于司马绍作战勇敢,屡立战功,而且还会读书识字,他很快就升任了连长,直到这时祖逖才发现,自己麾下居然还藏着一个曾经的琅琊王世子。
祖逖没有声张,只是把王羲之派到了司马绍的连队,同时把情况向安靖做了汇报。
安靖的回复很简单,他尊重司马绍的选择,同时也请祖逖一定要保证他和王羲之的安全。
司马绍没有回答王曦之,只是笑了笑,还揉了揉王羲之的头,这家伙的头越来越圆溜了,摸起来很舒服。
“绍哥哥,都说了,你别摸我的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人看见了很没面子的!”,王羲之两眼直翻,现在的他正处在叛逆期。
司马绍笑容更盛,虽然日子比以前苦了太多,但他更满意现在的生活,跟战友们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轻松。
三年前,司马绍去巴陵跟安靖见了一面,当着安靖的面问了他,杀死父亲司马睿的那个太监是不是小顺子的人。
安靖很果断否定了,而且还特意叫来了小顺子,让他说明了其中的详细情况。
至于安靖和小顺子说的是什么内容,司马绍不愿意再去提了,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他还有一个叔父在世,而且还成了西方魔教的东方圣子,不过不重要了。
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司马绍自认为是司马氏留存下来的最纯正的血脉,他很清楚自己的肩膀上担负的是什么。
为了重振司马氏,司马绍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决定,离开琅琊王府加入了远征军,他要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梦想。
让司马绍没想到的是,在这里他不但遇到了王羲之,还遇到了好几个当年在明月学校的同窗。
“这样的生活挺不错的!”,司马绍看着窗外暗自想到,尽管窗外除了漫天风沙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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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西北方
王敦在呼啸的寒风中永远闭上了双眼,守在他身旁的石勒掩面痛哭,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影响到了帐外的军卒,许多人也跟着痛哭了起来。
石勒心里很清楚,自己和王敦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厉害,而是安靖根本没想过如此轻易的要他们的性命。
华夏的军队在将他们不断向西向北驱赶,许多人都是同样的命运,石勒和王敦的军队甚至一度扩充到了近六十万人。
什么人都有,羌塘人、康居人、罗斯人、乌孙人、贵霜人,甚至还有石勒听都没听过的摩揭陀人、萨塔瓦哈那人、沙哈拉塔人、冈多法勒人等等。
这些人都是不愿意彻底臣服,并且融入华夏的,他们也在被华夏的军队不断向西、向北驱赶。
石勒很清楚安靖的用意,安靖就是要驱赶着们们去跟西边的蛮人作战,只要他们打下一片地方,华夏青年军随后就到,再次将他们驱离。
周而复始!
如果他们不肯离开,青年军就会对他们展开屠杀,直到他们仓皇逃离才算结束。
石勒握着王敦渐渐冰凉的手,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大帐之外,大帐之外的人已经没有几个熟悉的了。
此时此刻,石勒很想念那些曾经愿意跟随他的部将,尤其是石虎。
可惜,石虎早在三年前就被华夏青年军活捉,被抓去华夏砍了脑袋,据说他的样子还被铸成了一座铜像,永远跪在了深山密林之中,一座崩塌的山峰面前。
过了没多久,安靖又嫌那铜像跪在那里有些碍眼,叫人把它扔掉了,也不知道最后被扔去了哪里。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石勒无数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始终却没能下得去手,毕竟能活着,谁又愿意去寻死?
算了,得过且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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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16年
此时,距离华夏统一整个亚欧大陆,完全占领天外天,已经过去了整整300余年。
山林中的营地华夏显得有些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