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天尤其是江南,若是衣服被水气打透了,那一天就像是在身上穿了一块冰凉的软铁甲一般一直糊在身上,还不御寒那才叫难受。
在辽东住了几年之后,朱松已经明显不适应应天府的气候了,天气刚刚冷下来,朱松就患上了风寒。
不过到底是经常骑马打猎,下地干活,身子还是十分强健的,没有病倒,只是认谁都能看得出来,韩王殿下的红鼻头一定是得了风寒。
距离张铁柱家里的事已经过去有几天了,朱松这一天忽然想到了,刑部已经接了这么多天,怎么着也该有个消息了吧?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贪了在职士兵的军饷,到底是谁把人家张铁柱的大哥和娘的死讯压下来密而不报?还让人曝尸在家。
想到此处,朱松离开王府,直奔刑部衙门。
刑部和其他五部衙门不同的是,其他的五部衙门都设在千步廊之内,而唯有刑部皇宫之外,说是为了对应什么天上的星宿,主管刑罚的什么什么星,不在皇宫之内,但其实那都是噱头。BiquPai.CoM
真正把刑部安排在皇宫外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晦气!
这刑部天天拷问犯人,动不动就是在人身上打下一块皮,割下一块肉,你说这又叫又喊的,那要是惊动了圣驾该怎么着?
进了刑部衙门,朱松直接找上魏泽。
“阿切!魏大人啊,本王等你的消息等了好久了,济南那边到底有没有消息?我这下属的家里人到底是怎么没的,谁贪了我下属的军饷?”
魏泽见到韩王殿下来了,急忙起身。
“殿下来的正好,在下还正打算去找人通禀殿下呢,济南府已经传回消息了。”
朱松着急的问道:“魏大人快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贪官还是村里的村民?”
魏泽闻言摇了摇头:“都不是,殿下那真正贪墨了张将军军饷的人,不是贪官更不是村民,贪污了他军饷的人是土匪!”
“土匪?”朱松紧皱眉头:“那土匪胆子这么大?这可是朝廷在军人员的军饷他们也敢冒领?”
魏泽叹息了一声:“主要还是殿下您出手实在太阔绰了,下官查过了,正常按照张铁柱他之前职位只是韩王府的指挥副使,一年的俸禄也就不到五百石。”
“就算是他提了都指挥使这一年的俸禄也就五百多石,换算成银子,一石等于五钱银子,一年也就二百多两银子。”
“可你一出手一年光俸禄就给了五百多两,还不算你其他赏赐的,他除了留下自己这一年的用度,剩下的钱一股脑子全寄给了家里面,这钱多风声自然而然也就露出去了,也就被张铁柱家附近的土匪知道了。”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那专门送信的传令兵不敢贪,可其他人敢!殿下这么多的银子,难怪他们愿意铤而走险!”
朱松听了之后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那些土匪为什么还能安稳的活到现在?死了两个人,难道在济南的那些官老爷的眼中就这么微不足道吗?当地的官员有没有为他们打掩护?这些都是要好好的查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