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完冤种后,他马上命令侦查连对小道附近的地方进行全方位无死角侦查,“就算没有人,也得给我薅下来一层草皮过来!”
很慢哈,慢到都第四天了,侦查连的人才带着满满一手的草皮过来,但胡奏更不开心了,他拿过皮鞭对着他们就是一顿鞭打,骂道:“这么久了才过来,你们是不是给义军传递情报去了!说!”
一个新来的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破天荒吼了起来:“没有,根本没有啊!大人,这,这纯属你的个人猜想啊!能不能尊重一下事实!”
胡奏收回了鞭子,笑呵呵地说:“好,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事实!来人!把他给我枪毙了!”
本来,是没有人背叛他的,但他这一套操作下来,那名要被枪毙的士兵就再也忍不住了,待执刑者押着他走远了时,他便趁着执刑者走神的功夫,一把踹倒执刑者,夺过他手里的枪对准了他,膝盖也狠狠压住他的胸口,他低声嘶吼:“对不起了,大兄弟,麻烦请你睡一会儿吧…”
“等等,别,别杀我!我,我跟着你一起跑!反正,反正回去都是死,还不如跟你一起干!”
“好!走,跟我去找义军!”“啊?去找那群土匪?”“不,他们不是土匪,我一个哥哥就在他们里面战斗!我敢相信,未来的希望,就在他们身上!”
另一边,迟迟不见执刑者回来的胡奏又开始了天马行空,他在想: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两个人一起跑了?还是都不小心摔进悬崖里了?不行,不能在这里拖了。随后,他一边命令留一部分人在附近巡逻,搜寻那名执刑者和那侦查兵,一边又命令部队过桥。当然了,他的三十五万部队有近三十万还在后面的路上,不用问为什么,问的话就是域军跑的慢,帝都军不愿意跑。所以,胡奏就这么率领着六万的部队过了小道,他也要在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勇敢,不然天天被报纸上骂缩头老鼠太难听了!
当然了,他怕义军在前面埋了什么地雷等着自己过去全军覆没,便急忙把部队分成了几部分,自己带着自己的警卫团独自出发了。
他也怕自己的手下有什么软蛋这时候把自己背刺了或出卖了,还不如自己精心挑选的警卫团安全。
幸亏他出发的及时,不然小道另一头的义军就认为他们是来演戏的了。
一个班长拿着自制的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他们身上的装备,兴奋不已“太棒了!终于等他们过来了,让我看看…嗯~啧啧,这都是好东西啊……”他命令一旁的小牛打暗号通知后面的兄弟们,只见小牛掏出一块小石头,往远处的那大石头上轻轻一扔,发出的动静立马让整个连都戒备了起来。
“报告长官!敌军来袭!”“对面是谁的部队?”“胡话的部队!”
张仁听后忍不住嘴角上扬,好家伙,来了个最容易解决的对手啊,他思考片刻,便立马命令战士:“快去找老乡买几个绳子过来,越多越好!”
“啊?”
当胡奏走进那片枯林子的时候,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光是围在他周围保护他的人都不下五层,遇到一些狭窄的地方时,他也不肯出来,非得要命令人把那片地弄开阔了才肯一步一步走上去。
这时,一旁的黄色灌木丛刺啦作响了起来,吓得胡奏赶紧命令手下机枪伺候,他早就听说义军最擅长打游击战了,每一处草丛都有可能是他们的藏身之地!必须小心谨慎!
直到烟雾散去,那老鼠早就化成了灰,与灌木的灰烬一起飘去了远方。
胡奏抹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汗,原来,原来是自己多疑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埋伏…不对!还是小心点为好!万一这是义军的阴谋呢?
他就这么以感人的速度缓慢前行,幸亏蜗牛什么的都被吃光了,否则他们估计要被催死了。
远处的小牛打了个哈欠,嘱咐旁边的战友:“他们过来了记得叫我一声,我先睡一会儿…”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炸了不下十处草丛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义军的射程范围之内,但班长却一只手按住了小牛的枪,示意他不要开枪,“这,这敌人都到了咱眼皮子底下了还不打?”班长低声训斥他:“你小子,天天就知道打打打,知不知道要节约子弹,我告诉你,这个敌人咱不花一个子弹就可以拿下!”
“啊?”
当胡奏来到那陷阱时,他那不祥的预感又开始了作妖,只听前面一声枪响——
“啊——”胡奏直接蹲在地上,催促士兵开枪,“快快快,把那群义军给我射死!”
可一阵子弹横扫过去,哪里还有什么义军?只有那些黑灰和枯枝落叶罢了,正当胡奏想松了一口气时,南边又传来了枪响。
“哒哒哒哒———”
接下来是东边,“给我扫射!”待烟雾散去西边又响了起来,然后是东北,西北,东南,西南……
“快跑!”胡奏自认为自己已经落入义军的包围圈里了,并且对面必须是精锐!如此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们中埋伏了,快跑!”
事实上,胡奏自以为的精锐,不过就是几根拴着灌木的绳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