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妈妈最近身体不太好。
等过段时间,我一定带她过来拜访您。”席书颜看着贺母这般热情的态度,不知道心里作何滋味。
当初,贺母到席家送肉送汤的时候,席书颜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觉得贺母就是一个杀猪佬的老婆,成天往席家跑,就是为了沾席家的光。
甚至认为,贺家之所以有今天,就是贺母那几块肉和几碗汤。
贺君山再大的能力,没有贺父前期杀猪的启动奖金,能有现在的千亿帝国?
所以,如果贺家不出手相助,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而且席书颜走到今天,从来没有做过对贺家不利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得罪了罗正业。
罗正业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乡下考出来的穷小子,是有一点才华,但贺家或者说霍云初,其实不用忌惮的。
在席书颜看来,哪怕霍云初职务现在在罗正业之下,但不代表以后会在罗正业之下。
毕竟现在全省放眼望去,霍云初还真的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那你说话可得算数,不能只顾自己好玩儿,把我的老闺蜜给弄丢了。”贺母继续跟席书颜聊着有的没有,反而不给空间让席书颜与霍云初单独聊。
“妈妈,是不是随心又在哭?
救命,快点去搞她,那个好哭精!”霍云初本来被头皮护理师按得昏昏欲睡,根本就没有加入聊天,这会儿睁开眼睛就推贺母。
贺君山最快起身,很快把贺随心抱了过来,果然是爱哭的小公主在闹情绪。
贺君山一下交给贺母,一下交给霍云初,一家人都围着贺随心哄了起来,完全没有了聊天的氛围。
“能不能学学两个哥哥,上次两个哥哥打破皮都没哭。
你不真是烦心。
你叫什么贺随心,应该叫贺烦心!”霍云初哄了一会儿,贺随心终于不哭了,被霍云初点着脑门儿教育。
“坏妈妈,还给咱们取绰号。
人家明明是叫贺心肝,咱们贺家的小心肝。”贺母见贺随心不哭了,又抢到手上逗。
见孩子不哭了,席书颜刚打算开口,不料大门推开了,万宁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李美晗在家里阿姨的带领下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医生和助理。
“贺太太,我听霍市长说您最近心脏不太好,前段时间还住院了。
我在外省挖了一个老中医,专门带过来给您调调。”李美晗说着,让老中医和助手,就在客厅里办公起来。
老中医把脉,问候,客厅里落针可见。
老中医边把脉,边在诊断书上写着什么鬼都看不懂的字,运作很慢,把个脉就把了半小时。
席书颜有些坐立不安,想把霍云初叫到一边去,可是人家跟李美晗坐在一起,为贺母的身体偶尔小声聊几句,这也不好打断。
老中医好容易看完了病,开了方子,让小助理抄下来备药、配药。
然后坐在客厅里,又与贺母聊了一些日常注意事项。
霍云初偶尔插嘴,叮嘱贺母平常要听老中医的话,一定注意再注意。
然后又是对李美晗的一番感谢,随便聊了聊就到了中午。
席书颜很是尴尬,被留下来吃饭,反正贺家每次吃饭都是好大一桌的人,也不多席书颜那一双筷子。
席书颜来过贺家吃饭,大概是自卑心理作怪,今天觉得特别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