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了。”
“这首吟唱,比柳如眉姑娘的《江南赋》更有韵味,而且曲调更加朗朗上口,让人听一遍便能记忆犹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这两句,简直写出了我的心声啊。”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原来静姝姑娘也会失眠吗?”
“词写的好,曲弹奏的也好,两人单配,绝对是天造地设。”
“不行,静姝这么有才华的女子,决不能成为郑大人的私人禁脔,我,我出三百两,助静姝姑娘夺魁。”
“我出五百两。”
“疯了,你们不怕郑大人吗?”
“法不责众,大家只要同心竭力,必然能将静姝姑娘救出苦海,我出八百两。”
“一千两。”
原本花魁比试,岸边围观的普通人只能跟着凑热闹而已。
哪怕碰到喜欢的姑娘,最多也就打赏个三五十两。
现在可倒好,为了帮助静姝摆脱郑大人的牵制,众人的喊价之声一浪比一浪高。
似乎不出点钱,就对不起今晚听到的绝美词曲似的。
“大,大当家的……”
听着外面传来的山呼海啸之声,彦喜激动不已,“不愧是先生啊,随便一首词,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
“先生当真是奇男子也。”
说话时,彦喜眼巴巴地盯着沈凌秋,希望她能给出点回应。
只可惜,那脸上的淡漠之色,让彦喜感到失望不已。
似乎,沈凌秋并没有被词曲打动。
“我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先生,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无论他们要做什么事情,彦喜内心都倾向于请王悍出手相助。
更何况。
他深知沈凌秋对王悍的心意,不可能那么快释然的。
“为何大当家的非要如此呢?”
转身之时,他没注意到,沈凌秋的眼眶之中,竟然掉落一颗泪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沈凌秋倔强地抹去眼泪,“你和晓娥姐姐,一定要好好的。”
呼哧。
沈凌秋豁然起身,对着站在门外的彦喜说道:“我先下去一趟,待会郑鸿上船之时,你在叫我。”
“哦,知道了。”
彦喜眼里的失落之色更加浓厚了。
出乎意料的是。
现场的出价和欢呼声,一直没有减弱的迹象。
桂枝妈妈站在船头,听着此起彼伏的喊价之声,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花似的。
作为主办方。
每一位姑娘收到的钱财,她们都能拿到一笔分红。
出价越高,她们自然也就赚的越多。
“今晚啊,真是个盆满钵满的日子啊。”
桂枝由衷地感慨道:“一个柳如眉已然让我惊喜不已,没想到,静姝姑娘竟然又来一个异军突起。”
“恭喜妈妈。”
身后的姑娘齐声说道。
“哈哈,同喜,同喜。”桂枝的眼睛落在了站在船头的王悍身上,“谁知道这位先生的身份?若是能将他请到我们桂兰坊写词,必然能够让我们所有姑娘都名声大噪。”
姑娘们尽皆摇头。
静心斋花船下方,郑鸿背负双手,双目阴沉地盯着王悍。
“此子,名为王敬生?”
“是的大人。”一名守卫说道:“需要将此人……”
守卫抬手又反手,做了个杀的手势。
“暂时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