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南侧大帐走,路上的所见所闻不无让包括韩佑在内的小伙伴们眉头紧锁。
还未开打,周骁已是占了先手。
就这六万百姓,不可谓不高。
史书上记录着那么多次战斗,那么多次造反,从来没有谁说将百姓“送给”对方的。
这么多青壮帮着守城,利大于弊,周骁倒好,反其道而行。
六万多百姓,可以当做六万多民夫。
人家周骁是造反的乱党,都没伤百姓,反而将百姓放了出来,那么官军好意思让这些百姓成为民夫帮着他们拉后勤或者攻城吗?
好意思不好意思先不说,如果这么干了,百姓没准就回跑回城里帮着周骁造反了。
可不让这些百姓当民夫帮着打仗,他们还不走,不走也行,还贼能吃,不停的消耗着官军本来就不多的物资。
到了大帐营外,韩佑再次摇头,乱,岂止一个乱字。
军营连在一起,几乎围住了垻州,虽是有空隙却也能首尾相助,可大量的百姓穿梭其中,比军伍都多,光是要控制这些百姓就要耗费大量的人力。
韩佑越看越不对劲儿,这些从垻州出来的百姓,不像百姓,并非是指他们不是百姓,而是太“狂”了,这种狂,不应该出现在百姓的身上。
骂骂咧咧的,游手好闲着,谁都不服着,见人就喷着。
“垻州的民风这么彪悍吗?”
韩佑问了一句,小伙伴们没开口,倒是赵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要说最了解垻州的人,肯定是赵熊。
这老家伙想说并非是垻州民风彪悍,而是垻州的亲王很彪悍。
虞少邕跑进了大帐之中通报,韩佑也用不着谁来接他,带着人径直走入。
一身甲胄的项伦满面苦涩,见到韩佑来了,开口就吐槽。
“百姓,百姓百姓百姓,这些垻州百姓就如刁民一般,着实令本官头痛不已。”
“大哥你这统军的将军怎么当的。”
韩佑即便是个外行也忍不住了:“赶紧打吧,越墨迹事越多,琼州那边运来的粮草都不够这群百姓们炫的。”
“你以为本官想,本官…”
项伦顿了顿,露出了笑容:“本官是文臣,文臣哪有统军的道理,既然韩将军来了,自是要由将军接手。”
“我也没准备让你一直干。”
韩佑翻了个白眼,走上前从项伦要来了兵符,回手就扔给了伏鱼象:“小鱼,你来负责。”
伏鱼象如同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似的,接住之后直接抛给了陆百川。
陆百川也不傻,根本没接,任由兵符掉到了地上。
周统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左眼望着赢帐篷顶,右眼望着脚尖。
韩佑瞳孔猛地一缩:“这么严重?”
陆百川、伏鱼象、周统同时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一群饭桶。”彪呼呼的江追弯腰捡了起来,满面傲色:“统领安心就是,到时我会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