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盾牌,放在面前,狠狠砸在地上,双手交叉穿到盾牌内侧,接下来,沉默和不沉默的都沉默了,冲锋发突厥人齐齐止住脚步,差点没崴脚。
数十面盾牌,一字排开,密密麻麻的锐刺在眨眼之间弹了出来,足有十五公分。
突厥人傻眼了,全场都傻眼了。
这种盾牌,谁也没见过。
那闪烁着寒光的锐刺绝对金属打造,细长,致命,骇人!
马如龙身旁的人,其实成分很复杂,马家庄户、山庄庄户、韩府下人、南军老卒、仪刀营军伍。
从知道要代表大周参加演武后,马如龙根本就没“训练”过,完全没必要。
他还以为多少人参赛呢,一问之后才知道是百十来个,比往年少的多。
就这百十来个,他和马封侯分吧分吧也没剩下多少了,根本不够其他人杀,所以也就没必要训练了。???..coM
本来马如龙还挺开心,今年代表大周参赛,以后说不定也能,他就喜欢这种事。
谁知快到上场的时候,一大堆盾牌送过来了,马如龙研究了一下,气的够呛,这还打鸡毛了这还,这不是人吗。
包括巴加图尔在内,脑瓜子嗡嗡的,瞅着那些盾牌上数不胜数的锐刺,身上开始留冷汗了。
这玩意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说过,那刺怎么可能那么长,怎么可能刚刚藏在盾牌里,又怎么可能这么锋利,这玩意是对付步卒的吗,这他娘的明显是阻拦骑兵的吧!
或许是知道了这群突厥人的困惑和惊诧,马如龙决定用实际行动解释一下。
“宰了他们!”
四个字一落,一字排开的人…或盾牌…不,应是盾矛“推”了过去。
戳老师打造这玩意的时候都懒得起名,一寻思是对抗骑兵的,就随意起了个盾矛。
马如龙等人顶着大盾,越跑越快。
不少突厥人双腿已经打颤了,这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情形,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对抗这种“大盾”,身上的全身铠无法给他们任何一丝一毫的安心。
全身铠不是真正笼罩全身的,关节还有很多地方都裸露在外,根本护不住。
巴加图尔双眼瞬间血红,高举弯刀,也不知道吼了声什么玩意,突厥人这才开始冲跑。
所谓战意和斗志就是如此,不能泄,一泄就是千里,硬着头皮上又能发挥几分战力。
双方终于接触到一起了,马如龙一马当先,整个人和推土机似的冲了过去,光是他自己一个人,就将六七个突厥人撞的人仰马翻。
初一接触便是鲜血飞溅,和有人拿针管子往天上刺血似的。
看台上,无数爹娘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儿女的眼睛。
场面十分残暴,要多残暴有多血腥,要多血腥有多残忍,要多残忍有多惊悚。
是的,就是惊悚。
没有残肢断臂,没有刀光闪烁,没有人头滚滚,有的,只是飙血,无数道鲜血飞溅。
“盾矛”,墨家机关术中的一种,本是挂在连弩车上当做“护板”所用,戳老师改良了一番后就变成这熊样了,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所有人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马如龙不穿戴铠甲,用不着,那盾牌刀枪不入,弯刀劈砍在上面连个划痕都没有,怪不得他们不用兵刃,用不着,盾牌就是最好的兵刃,略微有弧度的大盾并不会因为受到阻拦而导致无法推前,只要是接触到,必须挨扎。
战斗从一开始就变得混乱了起来,马如龙、马封侯叔侄二人是从头推到尾,从前扎到后,光靠他两个人就可以肢解突厥战阵了。
本来就没训练或是配合过,大家就是顶着盾牌来回推,不用管后背,后背有人贴着保证后方安全。
鲜血飞溅、挥洒、喷射,一个又一个突厥人倒在了地上,这一场步战演武,很另类,很诡异,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
所谓的瀛岛武士铠,在这种大盾面前就好像一个笑话一样,根本没有任何防护可言。
战斗结束的很快,以一种极为残暴的方式结束了。
马如龙盯着盾牌将巴加图尔撞倒了,然后骑在后者的身份,高举盾牌狠狠砸下,一下,一下,又是一下,血肉模糊,鲜血喷了马如龙一身。
体育馆内安静的可怕,马封侯正带着其他人补刀,马如龙终于站起身,将一个满是鲜血的头颅提留在手中。
这是巴加图尔的脑袋,被盾牌生生咋下来的。
拎着脑袋的马如龙沉默不语的往回走着,随即一扬手,脑袋叼在了礼部一众官员的面前。
马如龙抬起头,看向了突厥、凉戎使团的方向。
“蹄铁踏关,呵。”马如龙甩了甩盾牌上的血迹,面容中满是轻蔑:“就凭你们?”
体育馆内,炸开了,炸开的是百姓们的呐喊声,是兵部将领和京卫、禁卫们的高吼声,是如雷一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大周,理应如此霸气,就应如此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