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淡淡道,“如果我是赵永昌,有人因为一时冲动,伤害到寒寒和北北,让他们受伤甚至惨死,哪怕这个人已经死了,我也不能接受这么可笑的理由,结果却害死了我的孩子。”
“赵永昌一定也是这种心情。”
“所以,比起他堂伯父一时冲动放的火,有人背后阴谋指使,反而更能让他接受,或者说更能让他心里好受点,觉得自己的家人死得没有那么冤。”
这是很常见的一种心理,也是在长年累月的自我折磨中,逐渐产生的一种偏激心态。
萧令月见战北寒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她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很难理解?”
战北寒冷哼道:“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因为赵永昌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自欺欺人了。”萧令月平静地说道。
“在事情发生后的这十几年,他自己说不定也有类似的怀疑,觉得当年那把火没那么简单。他可能还私底下派人查过,只是事情过去太久,证据湮灭,他什么也查不到了。”
“但越是查不到,他心里的怀疑就越无法打消,因为同样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的怀疑是错的。”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告诉他一句,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他心里早就埋下的怀疑的种子就发芽了,再也不能抑制。”
“所以,你是出了他的心态,然后利用了他?”
战北寒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垂下的眼眸幽深似海,薄唇却翘起一丝弧度。
他评价道,“狡猾的女人。”
萧令月郁闷了,伸手推他的胸膛,“你还说风凉话,我是为了谁啊?”
战北寒哼笑了一声,似乎心情不错,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她的腰。
他不在乎她有多少手段。
只要,别把这些手段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