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采摘好的草药倒在地上,分门别类,在河水里冲洗干净灰尘和泥,随即就放在石头上,用小块的石头碾压磨碎,揉成一团团的草泥。
在她忙着处理药材的时候,不停有龙鳞卫走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有些还自告奋勇的表示自己力气大,可以帮着研磨草药。
萧令月有些哭笑不得,一一拒绝了。
她不是没发现,从她救了杜平之后,这些龙鳞卫对她的态度就热情客气了很多。
如果说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大多是在战北寒的面子上,那现在就是完全把她当军医,热情的同时又有点敬畏,不敢造次的感觉。
不过这也很正常。
毕竟在军营待过的人都知道,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两种。
一个是伙夫,一个就是军医。
如果得罪了前者,最多是别人吃肉你喝汤,日子苦一点。
但如果得罪了后者那可有得受了!
军医不会故意残害士兵,但有的是办法折腾人,比如把药里的甘草换成黄连,药效不变,却能苦得人两眼泪汪汪。
除非你一辈子不受伤,不落到军医手上,否则得罪了医生,就等着吃不完的苦头吧!
正因如此,军医在军营里的职位虽然不算高,但隐形地位,却丝毫不亚于将军之下,属于得罪不起只能绕着走的存在。
萧令月一边鞣制草药,一边想起以前在军营里的日子,唇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在傻笑什么?”
战北寒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阴影笼罩而下。
萧令月一抬头,到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河岸边,站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