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陆妈妈再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心绪复杂。
陆雅婷的父母,一个白天,一个晚上,在同一个地方,对我和陆雅婷的事情表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
我对陆妈妈心存感激,在这个时候,她的支持变得尤为重要。
可陆妈妈的话更让我感到担忧。
我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专程前来,跟我说了这一席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嘱托。
可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是华总要对陆雅婷采取什么措施,逼她离开我?
难道她的担忧真的会发生?陆雅婷真的会主动跟我提出分手?
一时间,我变得更加着急,我想见到陆雅婷,想从她口中知道这一切!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直到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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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纷乱,不知所云,我也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记得一切都与陆雅婷有关,醒来以后,发现自己依然在流泪。
偏偏周晓彤站在我面前,正要给我换药,让我不禁有些难为情。
她笑着摇头,“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做个梦还能哭成这样,咋了?梦见自己走丢了?可以报警啊。”
“我是梦到我自己康复了,要出院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就哭了。”我说道。
“你这人真不简单,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现在倒有心思调戏我?”她笑道。“你这么调戏护士,你女朋知道么?”
“你这么刺激病人,院长知道么?”我说道,“不怕我投诉你啊。”
她笑道,“随您,反正我早就不想干了。”
“咋了?这么不热自己的事业啊?”我说道,“你这可是白衣天使,和老师一样,并列太阳底下最伟大的工作,有专门的护士节,你医生都没有你们这待遇。”
“护士节算个什么节?一不放假二不调休三不发钱的。”
“那也是天使啊。”
“天使个屁。”她不屑道,“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还老特么的值夜班,毕业才几年,我这花容月色的,都熬成黄脸婆了,前两天还有一男的跟我差不多,管我叫阿姨呢。”
我笑了起来。
“叫阿姨也就算了,昨天还有一男的管我叫服务员,问我无线密码是多少。”周晓彤吐槽道,“我当时就很气愤,跟他说,服务员服务员,要不要给你上个菜,再给你开瓶二年的拉斐好不好?”
我虽然被她逗笑了,可心里也确实很同情她,因为她的辛苦我得到。
“唉,你们真的是不懂我们的辛苦,忙的跟三孙子一样,别的姑娘都下班后花枝招展的,跟男朋约会,我们呢?除了加班就是加班,连点男人的甜头都尝不到。”
“你们这制服诱惑一摆,找男朋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我笑道。
“滚,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这玩意儿有什么好诱惑的?穿的跟出丧的一样,连高跟鞋都不能穿。”她说道,“每天各种百米冲刺,恨不得穿一旱冰鞋风火轮。”
“没有了?”我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我这儿苦水可多着呢。”她说道,“吐槽个几天几夜都不带重复儿的。”
“喂,我是说我的药没有了,空气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