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太太怒火中烧。
看着眼前这群不争气的子嗣,恨不得抄起手中的龙头拐杖,一人给她们一棍。
这么多路家子弟,还是中医世家,竟然连宁北都比不过!
宁北只是一个野种,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啊!
都能拿出,黑玉断续膏这种绝世药方!
可是路建军和路小荣陈国军他们呢?
狗屁没有!
唯一一张简化版的,黑玉断续膏的药方,还是从路建国和杨爱花手里,坑蒙拐骗过来的!
但这又有什么用?
宁北手中的,是完整版!
就算宁北不将完整版的,投入生产,只要稍微提高一些药效,他们手中的这一张药方,一样也还是会被无情碾压!
和一张废纸,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就这,他们还有脸,瞧不起宁北?
路老太太越想越气。
“废物!”
“都是废物!”
此时此刻,她浑身都在颤抖。
想到宁北现在做出的事,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会给路家造成的,无比悲壮,甚至是几乎已经不可能,还能挽回的结果,路老太太就恨不得杀了宁北,杀了路建国和杨爱花,来避免这种可能的发生!
即便是她的亲儿子,她也不在乎了。
反正路建国二十八年前,就已经被她赶出路家,断绝母子关系了!
“老太太息怒。”
“这件事,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路建军急忙开口说道:“您也知道,路建国一直都不想让路家,走上中医世家这条道路,当年他就不愿意,甚至不惜和我们这些家人闹翻,现在更是如此,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索性也就不再伪装了。”
“太过于狼心狗肺!”
“不过幸好母亲您当年机智,及时从他手中,将父亲留给他的股份和财产,都拿了回来,否则的话,按照他们现在做的这些事,估计早就已经将我们整个路家,据为己有了。”
“二十八年了,路建国还是和当初一样的狼子野心。”
“这就更加说明,母亲您当时的眼光和决定的正确!”
路建军分析着路建国杨爱花,和宁北三人的行为。
“建军,事实已成定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就不要再安慰我了。”
路老太太气消了不少,挥了挥手,说道。
路建军是她最宠溺的儿子,路建军只要一开口,路老太太无论有多么愤怒,也都能很快冷静下来。
这时候,路老太太的目光,转而看向了一旁的路小荣和陈国军,问道:
“小荣,国军,你们两个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只要我能站你们这边,你们就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就一定能弄死路建国和杨爱花他们一家,让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和可能的吗?”
“这就是你们的成果?”
“我怎么看,他们不仅没死,反而过的越来越好!”
“甚至,都已经到了剑锋,直指我路家,将我路家,都几乎逼到,绝境当中的地步了?!”
“解释一下!”
“老太太,这也不怪我们啊。”
陈国军和路小荣一见到,路老太太真的生气了,不由浑身一颤,连忙摆手解释道:“实在是那个叫宁北的野种,太不是东西了。”
“他竟然预判了我和小荣的预判!”
陈国军连忙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宁北的身上:“我们也没有想到,他竟然雇佣了黑客,将我们安装在香悦四季的监控摄像头,给成功破解了,这么一来,不但我们节选的视频片段,不能控告他们了,甚至,那小子拿出的完整视频,还能倒打我们一耙!”
“他背后也有人!”
“警方现在已经盯上我们了。”
“故意伤人罪!”
“随时都能,起诉小荣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现在的状态,也都岌岌可危啊老太太……”
“对对,老太太,我们真的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这么卑鄙。”
路小荣也连忙说道:
“如果不是国军,刚好和羊城警局的局长,比较熟悉的话,我们现在,都要被关进去了,少说也要判个两三年!”
“是啊妈,我和小荣现在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
陈国军接着说道:“我一开始的时候,也给工商的张天昊,打过招呼了,甚至还给了他一百万,约定好了,不管宁北他们开公司,要取什么名字,还有黑玉断续膏的名称,都不给注册,为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能将黑玉断续膏拿下。”
“但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还是注册成功了。”
“我想去找张天昊,要个说法,让张天昊给我一个交代,谁知道那老小子,竟然告诉我,如果不想整个路家完犊子的话,就不要继续和宁北作对。”
“最好还是去赔礼道歉那种!”
“赔礼道歉?”
路老太太听到这话,不由冷笑一声:“他们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去赔礼道歉?”
“还不能和他们作对?”
“以为自己是谁啊!”
“这要是都低头了的话,以后,我们整个路家,还怎么在羊城混?路家几十年的颜面和尊严何在?!”
“是啊老太太,我也这么觉得。”
陈国军接着拱火道:“事情已经摆明了,路建国一家,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而且他们背后,也有人在支持着,势力还不小,我想问张天昊,张天昊也不告诉我,只说我不配知道。”
“甚至就连那一百万,都不退给我!”
“我都快要气死了!”
“偏偏他是工商那边的人,还算是半个杨家人,我又不敢得罪。”
“这口气,只能自己咽下了。”
陈国军知道路老太太愤怒的,是宁北和逆子路建国以及杨爱花,所以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他们身上。
给张天昊的一百万,动用的是路家账面上的钱,他去找张天昊问,为什么给宁北通过的时候,张天昊就直接将钱,原封不动的退给他了。
陈国军并没有归还到路家账面上,而是选择自己私吞。
在他看来,反正最后,都是要怪罪到,宁北和路建国杨爱花的头上,能从中牟利,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