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江宇,祁国强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以为靠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能够立刻就终止这场他眼里的闹剧,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华联顺,今天竟然敢联合曹光,当众和他顶嘴。
这一举动,可差点没把他气死过去。
对于祁国强这种人来说,那就是被阿谀奉承惯了,眼里容不得他人对他有任何的怠慢和不尊。
就在气氛逐渐陷入冰冷时候,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江宇却突然发出了几声轻笑,走下讲台来到了祁国强的面前,江宇是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他留,张口就是一顿极致的输出。
江宇说道:“这位老先生,你的确是跟不上时代了,在我看来你就是那种墨守成规永远也不懂变通的家伙,我江宇有没有本事,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否定的。”
“相反,在我的眼里,你倒是有点没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了。”
说着江宇看向了所有的学生,语气郑重的说道:“我江宇最佩服的就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在我看来,只要对方有真本事,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都会给其最崇高的敬意!”
“但是对于某些倚老卖老,躺在功劳薄上混吃等死的人,我就只能呵呵一笑了。”
这番话出口,立马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光是学生沸腾了,就连曹光和华联顺也跟着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
他们万万没想到江宇说话竟然这么直白,这么的冲!
华联顺赶忙走到江宇身边,不停的拽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江宇岂肯服软?
嘴一张就再也合不上了,一顿嘴炮下来,把祁国强说的是面红耳赤,双眼怒瞪着江宇,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若不是华联顺一再阻拦,江宇今天差点就靠一张嘴皮子给祁国强骂死过去了。
随着事态的发展,得到消息的校长“钟永福”和医学院的院长“康远”也赶到了讲室。
站在门口,钟永福先是对着江宇点了点头,而后又来到了祁国强的面前,只看他微微躬身,带着无限的诚意小声道:“老师,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您老跟我出去,我好好的跟您讲一下!”
“误会?”
祁国强冷冷的瞪了一眼钟永福,批评道:“永福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你贵为一校之长,怎么能干出这种荒唐事来呢,你看看这家伙,从头到脚哪里像一个医生。”
“西医我不懂,但中医这一块我就敢这么说,像他这种轻浮的年轻人是绝对够不上称为先生的!”
“至于说,他攻破了早衰症,那我想问问这怎么证明就是他攻破的呢,也许是他背后有高人在指点,又或者是媒体故意夸大,想要为其打造身份。”
祁国强轻叹一口气:“孰是孰非,我想大家应该能看清吧?”
不论祁国强之前说的话有多么的无理,但眼下这番言论倒是得到了周围不少人的默认,中医这门学问和别的可不一样,绝对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经验累积出来的,不是说单靠天赋就能撑得起的。
别的行业说是什么年轻人挑不起大梁那有可能是扯淡,但中医这一行,绝对不是这样。
恰恰相反,年轻的中医学者普遍来看,就是不如那些有着许多年头经验的老中医。
本来还偏向江宇的众多学生们,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怀疑起了他的实力。
看着四周沉默不语的众人,钟永福无奈的把目光投向了跟自己一起来的康远,希望他这位医学院士能够替自己解围一下,钟永福是祁国强的学生,哪怕他是校长,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前去顶撞自己的老师,所以就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康远了,但后者也是无可奈何,这种事帮谁都不对。
就在局面陷入僵滞的时候,江宇一语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只看他望着祁国强,波澜不惊的说道:“医者论迹不论心,其实我说了那么多也属实累了,既然祁教授对我提出了质疑我也理解,毕竟人的认知是有限的。”
“现在我就给你们看看我的本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江宇,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站在这里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