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三十的姚霜,仍不减当年的风采。
精致的瓜子脸上带着一丝轻佻的媚态,酒红色的宽衫也藏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迷人身段,举手投足之间,足以撩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火。
姚霜的一双媚眼弯成月牙,手指点着江宇的肩膀慢条斯理的说道:“信堂是南爷一手创立的,南爷认准的人,我姚霜自然会支持到底,如果今天没有这小子出现,那我倒是可以和你梅狂歌站到同一条战线。”
“可惜,现在我只能站边江宇!”
这话气的梅狂歌是头晕脑胀,陆长宏背弃他倒是可以理解,毕竟陆家至始至终就没和他梅狂歌有过什么来往,但他平日里可没少和姚霜走动,本以为是稳稳拿捏的存在,谁能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来了一手意想不到的背刺!
强压心头怒火,梅狂歌拍手鼓掌道:“很好,那你信堂就准备给这家伙陪葬吧!”
“六大堂口已有其四个堂口支持于我,迟暮朝你难道到现在还认为我的观念是错的吗?”
“呵呵!”迟暮朝放下双手,眼神中涌动出层层杀意,“你和南爷都已经老了,风中残烛是掀不起什么光亮的,战龙殿这偌大的力量,只有我梅狂歌才能支配!”
“你来支配?”迟暮朝冷哼一声。
“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梅狂歌眼睛微微一眯,语气透着一股冰冷:“笑话?论实力,我二十岁便已突破武帝巅峰,敢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和我比肩?论头脑,我熟知商业运作,还掌握世界当前的格局走向。”
“我若不配,那就没人能配得上坐这龙首的位置!”
“说一千道一万,你和南爷就从来没看得起我,当年把我从战场上捡回来,也不过是把我当成个宠物来饲养,以此来满足你们的自信心罢了,我今天就是要用实际行动来向你们证明一件事!”
“楚向南他错了!你迟暮朝也错了!”
“欲成大事者就必须有常人不可有的魄力,你们越反对我,那就越说明一件事!”梅狂歌语气放缓,“那就是你们在为自己的唯唯诺诺找借口而已,战龙殿我非要不可!”
迟暮朝无惧梅狂歌的视线,直接回怼道:“多说无益,不论是从前或以后,你都坐不上这龙首的位置!”
“别把事情闹得太僵,不然等到南爷回来就不好收场了!”
听到这话,梅狂歌忍不住仰头大笑了几声。
“有意思,楚向南他要是能回来就早回来了,他就是清楚自己已经担不起大任,才故意躲躲藏藏的!”
梅狂歌的话一句赛过一句,听得在场所有人是心惊肉跳,敢在战龙殿的地盘上对南爷如此不尊敬,他梅狂歌可谓是第一人!
这换做第二人,甭说敢冒出这等言论,就算是说一句有关于南爷不好的话,那都得哆嗦上三天三夜。
眼看气氛即将压抑到冰点的时候,梅狂歌突然动手来到了左侧的墙壁面前,在墙上稍稍摸寻一会后,黑色的墙壁瞬间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而后向左右两侧迅速退去。
紧接着,一面和地板平齐的落地窗就映入了众人的视线。
热烈的阳光毫无顾忌的从窗外闯入,刺的江宇下意识用手挡在了唐姗姗的眼前,替她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而就在众人疑惑梅狂歌到底是要搞什么把戏的时候,离的最近的暗堂堂主徐沐,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而后马上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梅狂歌,声音沙哑的问道:“梅狂歌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既然有些人油盐不进,那不如就用拳头说话!”
意识到情况出现未知的波动,江宇和聂九也迈着步伐,来到了落地窗的旁边,顺着徐沐的视线向窗外看去,眼前的一幕,让江宇都感到心头一颤。
无数个统一战龙殿服装的武者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无尽的人潮仿佛是一道铜墙铁壁,把这战龙殿塔围了个水泄不通,仅仅是看上一眼,都会让人感到无限的窒息和骇然。
以至于,连聂九手中的刀都跟着轻轻颤响。
看着江宇,聂九似乎有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只能是眼看向江宇,用眼神来传递内心的想法。
也不知道江宇是没看到还是怎样,他并没有回复聂九的目光,而是穿过人群,把目光落在了迟暮朝的身上,为什么看迟暮朝,江宇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感觉对方一定有准备。
“梅狂歌,你把战龙殿的人手全部都调动在这里,你想干什么?”陆长宏急道。
梅狂歌沉沉道:“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梅狂歌,有事我们好好谈,没必要闹到这个程度,你说对吧?”
“徐沐说的没错,谢靖你快点把你武堂的人都给我调走!”
暗堂堂主徐沐和刑堂堂主金莱纷纷开始对着梅狂歌和谢靖劝说着,他们是支持梅狂歌没错,但他们可从来没想过要把事情闹到这么大的地步。
但得听二人的言论后,谢靖摇头苦笑着:“这不是我调来的,梅狂歌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和我武堂的兄弟们走的这么近的,近到连我这个武堂堂主都有点被架空的意味了。”
“哈哈哈,谢叔,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
梅狂歌双手插兜,冷眼看向迟暮朝,同时不忘安慰着谢靖:“武堂永远都是你的武堂,只是昨晚我找你的兄弟们帮个忙而已,我也没想到,今天竟然还真的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