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试图稳定身形,但奈何聂九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横,任凭他们如何挣扎,就是动不了一点,甚至是连嘶吼求饶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再做到。
他们那点微弱的内劲对于聂九而言,就跟雨滴入海一样,泛不起一点水花。
聂九缓缓抬起手臂,随后重重的在两名保镖的肩膀上一拍,加一起共有几百斤重的彪形大汉,眨眼间便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
膝盖碎裂,压得瓷砖地板,都向外延伸出数道蛛网般的裂纹。
砰——!
又是齐刷刷的两声响起,这两名保镖在聂九强大的内劲影响下,一头狠狠的磕在地上,等到再抬起脑袋的时候,这俩人的额头是血烂一片,一道又一道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看起来瘆人无比。
“你踏马找死吗?”
袁熙惊恐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幕,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这俩保镖不能说是多厉害,但也不至于说,就连聂九的一根汗毛也伤不到吧?
没有回答,送回给袁熙的,就只有聂九那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神,在处理完这两个保镖后,聂九逐步后退,像是一名不苟言笑的忠诚士兵,笔直的站在江宇的身后。
江宇酒足饭饱,往后一靠,侧目对着袁熙说道:“我提醒过你,但你没长耳朵,那就不能怪我。”
“陆老先生,这顿饭我吃的很满意,等我下次回来,定会再来你家好好地吃上那么一顿。”
江宇起身,牵着唐姗姗就要往外走,步子刚迈出去,袁熙就抄起身旁壁柜上的一个青花瓷,狠狠的砸在了江宇的身边,瓷片爆碎一地,听得人心里直犯突突。
袁熙淡然一笑道:“好啊,很久没人对我这种态度了。”
“今天你走不了,陆先生,我现在就要你替我解决掉这个人,你能不能答应我呢?”
凝视着陆长宏那双充满恐惧的双眼,袁熙再度施压的威胁道:“你要清楚,这不是我的个人恩怨,这是我代表京城,来验证你们战龙殿对我华夏的忠心。”
“我对你们这些什么武者不太清楚,但今天算是有点开眼界,人能把身体练到这种程度,难怪国家会对你们这么的看重。”
袁熙边说边笑,没有半点的危机感在身。
他走到餐桌后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指向江宇那边,道:“你应该比我清楚,战龙殿不过是华夏圈养的一条狗,没有我们京城的支持,你们战龙殿不就是一群流寇吗?”
“赐予你们权利,赐予你们土地,不是让你们放下碗就骂娘的。”
袁熙越说越来劲,也没有任何的伪装,以前他的态度其实就是如此,只是互相给面子,都有所收敛,但今天他算是彻底不装了,本想是来这里和陆长宏谈谈事情,顺便拉近一下和陆瑶的关系。
但没想到,获得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
这口气,他不论如何也得出,而且袁熙很聪明,表面上说是不为私人恩怨,实则就是利用自己背后的权利和势力,来强制命令陆长宏去解决掉江宇,这样的做法,无疑能让他获得极大的爽感。
同样,也不是他瞧不起战龙殿,而是压根就没有把战龙殿这一超级组织,当回事来看。
在袁熙的印象里,所谓战龙殿和什么狗屁古武世家,那都是京城高层们弄出来的几个玩具而已,就跟在家里养几条看门狗一样,是有权利不假,但要你死,你就得死。
看到陆长宏还是没有动作,袁熙彻底按耐不住的怒道:“怎么着,你战龙殿是打算自立门户,跟整个华夏对着干吗?你记住,战龙殿说好听点,那叫华夏许可的特殊行动部门,说难听点,那就是非法的黑恶组织。”
“什么武者不武者的,枪杆时代,你们这帮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战龙殿从此消失在这华夏大地上。”
这话一出口,陆长宏身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寒芒,这话实在是太过分,比扇他脸还要过分。
战龙殿成立五十年,为华夏抵御过多少外敌,洒下多少的热血,牺牲掉多少人,普通军者做不到的事情,全部都由他们战龙殿来做,面对那些实力超凡的强者,也尽是战龙殿去面对。
南爷更是不索要一点好处,硬是把战龙殿的总部设立在这黄沙之中,为的就是能够安抚京城高层们的情绪,也顺带更好的守护边境。
没想到,辛苦一生,换来的却是如此白眼和讥讽。
这一刻,年近五十的陆长宏,罕有的露出了怒意,哪怕是不懂这些规矩的王亚萍和陆瑶,都觉得袁熙这话实在是太气人,简直是在把人的尊严,往地上践踏。
“袁熙,我们战龙殿守护华夏大地,不是因为你们京城的安排,是因为我们是华夏人,守护好自己的家是责任!”
“你再敢说这种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是赌上我陆长宏的一切!”
突然,本欲离去的江宇发出一声冷哼,随即转身说道:“跟这种脑残有什么可讲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哪里听得进去我们这种普通人的话呢,就得是让他感觉到疼,他才能老实。”
“你说什么?”
袁熙一个抬眼,却发现,江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这速度之快,几乎要把袁熙的心脏给吓跳出嗓子眼。
“我说,你得感觉下什么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