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近在迟尺的保时捷,江宇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动摇的力量。
车速越来越快,引擎轰鸣声震耳欲聋,江宇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安,有的只是强烈的愤怒,当保时捷距离江宇只剩下不到一米的距离时,江宇猛然抬头,一脚暴踹在车头上,发出极度可怕的撞击声响。
保时捷的前轮纷纷爆开,车头烟雾弥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轮胎焦臭味道。
但这还没完,江宇瞳孔中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金茫,踩在车头上的右脚再度发力,如山岳般的巨力竟逼的保时捷不断向后退去,随着这股力量继续攀升,那碳纤维构造的超坚韧车身,竟然全部爆裂成了铁渣!
“滚下来!!”江宇放声怒吼道!
这声音极具威严,就如同君王在命令草民,任何人听到都会心头一颤。
紧握着方向盘的尤金已经彻底被吓傻,眼珠蹬的溜圆,脸上的表情凝固不动,麻木的看着前方的江宇,身体想动却是没有半点力气,汗水将他的衣服打湿,喉结涌动,说不出半个字。
“宇哥,这老人的脉搏已经平稳,但是还很虚弱,得马上送医。”
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唐姗姗,心境已炼到超越常人,她扶着仍未苏醒的林露,对着聂九说道:“救护车马上就来,聂九你别着急,先把孩子领到一边,别让她跪在马路上,这样不好。”
聂九点头,在确认老人无生命危险后,小心翼翼的将哭闹的小女孩抱起,随后来到了唐姗姗的身边。
黑烟弥漫,江宇此刻怒意上头,见到尤金不下车,他直接一拳打碎车玻璃,硬生生的将其从中拽出,而后直接单臂爆摔在地上,而后有一脚踩碎他的手腕。
“啊啊啊——!”
“闭嘴!”
江宇蹲下身来,一拳轰在尤金的脸上,打的对方鲜血狂飙。
“踏马的,普通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是吗?在你的眼里,普通人就踏马活该被你撞死,不配活下去对不对?”
右手搭在尤金的大腿,江宇猛然一捏,那粗壮的大腿骨隔着一层肥肉,愣是被江宇捏的爆碎,尤金原本结实的腿部肌肉,瞬间变得软塌塌,声带也因剧痛而变得无比沙哑。
拽着他的头发,江宇又是一拳打下去,后者鼻梁凹陷的同时,意识也变得逐渐模糊起来。
“放......放......过我......”
愤怒,痛苦,不理解,尤金方才那一系列的举动,彻底触动到了江宇心里那最不可碰的一道线,他是从底层里走出来的,他太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也太明白那小女孩和老太太是处在一种怎样的绝望和无助之中。
穷人就该死吗?
穷人就踏马活该被欺负吗?
人家本本分分遵守规矩的过马路,就因为你踏马的一个不注意被撞倒在地,生命垂危,到头来得到的不是救助,反而是死亡,这踏马到底凭什么?
凭你是富二代?凭你爹妈牛逼就可以挑衅法律?
既然如此,那江宇就务必要打碎这尤金的护身符,他在尤金的风池穴重重一点,让对方清醒后,将其强行拽起,拖到老太太的身边后,江宇冰冷的说道:“放过你,你又何尝放过她们?”
“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有多牛逼,你都没有资格去剥夺一个无辜人的生死!”
恰在这个时候,林露也从昏迷中苏醒,当她看到被打到没有人样的尤金,还有那辆近乎报废的保时捷时,一双美眸可谓是张大到了极致,眼角都差点没因而开裂。
这不对啊!
正常来讲,不应该是江宇和聂九还有那对奶孙二人,都会惨死在尤金的保时捷车轮下嘛?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庆幸之余,林露踉跄着身体,推开唐姗姗后,小跑到江宇的身边,不停的劝道:“江宇,你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他叫尤金,他爸在江南很有实力的!”
“不是你这种人所能得罪起的!”
林露扯着嗓子喊道:“你现在杀他出气可以,但是后果你想过没有?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得为姗姗考虑吧,都是成年人,我们不能意气用事,你懂不懂?”
江宇冷哼一声,根本没看林露,只是沉声反问道:“你怕他死,那为什么就不怕那老太太和小女孩的死呢?“
“在你们这样的权贵人士眼里,穷人的命根本就不值钱对不对?可能这个老太太还有那个孩子,加在一起都没有你身上的一个包贵,那然后呢?”
“她们的命就不是命,撞死也是活该?”
江宇越说越感到疲惫,到最后更是苦笑道:“林露,我对姗姗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很失望,人和人之间亦有差距,说句难听的,你和这个尤金没什么两样。”
内劲爆发,江宇没有任何动作,就听到尤金另一条腿,凭空自行的弯折成了一个极度诡异的角度。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死,但是这辈子都别想再开车,甚至是下地行动了。
看着仅剩下一点意识的尤金,江宇蹲下身,凑近到他的耳边说道:“富家大少,你放心,我江宇随时恭候你家里人的报复,但我也告诉你,法律如果不能制裁你,那我就会化身为法律。”
“你不把普通人当人看,那很抱歉,我也没把你当成人来看。”
“像你这种畜生,我见一个,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