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辉稍显吃惊,又马上的冷静道:“当然可以,江先生的确没有吹牛,如果你能治好我爸的病,那我弟弟的手指头就不需要你来承担责任,治不好的话,那我们就另算。”
“哥,你真放心让他给咱爸治病?”
“不然呢?”吕明辉怒冲冲的瞪了一眼自己弟弟,随后便吩咐佣人给自己备车。
受到呵斥的吕明德是无处发泄,只能又把目光锁定在韩立的身上,可是当他瞥见江宇那发寒的眼神时,都到嘴边的怒火,又不自觉的咽了回去。
这叫什么事啊?
平日里最没地位的废物赘婿,突然变得硬气无比,还领着一个陌生男人上门把自己的手指头撅断了,这口气吕明德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行啊韩立,没想到你还有猖狂的这一天啊,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吕明德阴狠的笑着。
警告一番后,便也没再多说,追着吕明辉便离开了豪宅,等到吕家的二位大少和方艳都离开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吕妙媛,突然来到韩立的面前。
看着自己的丈夫,吕妙媛内心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韩立照比以往,要陌生许多。
“昨天会所出事,你怎么没和我说呢?”
吕妙媛想挽过韩立的胳膊,可人刚凑近,就被韩立一把推开。
韩立一改以前那股卑微,眼神里蹦现出从未有过的可怕和冰冷,嘴里讥讽道:“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我什么事都得向你汇报是吗?”
“吕妙媛,这些年我被你们像狗一样呼来喝去,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啊?”
说到这里,韩立又急忙摇头,捂着脑门自嘲道:“不对,是我想多了,我这种小角色怎么可能让你们获得成就感呢。”
“但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韩立会改变给你们看的,你们也一定要好好的看!认真的看!!”
韩立再也不掩藏内心的愤怒,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尖刀,恨不得把整个吕家都扎个千疮百孔,看着有点癫狂的韩立,吕妙媛不禁有些害怕的向后退去几步。
“韩立,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希望你这次找他过来是真心给我爸治病。”
撂下话后,吕妙媛逃似的转身离去,空旷的客厅里,就又只剩下韩立和江宇二人。
环视着周围那些奢华璀璨,韩立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江宇抱歉道:“江先生,今天让你见笑了。”
没有安慰,韩立也不需要安慰,江宇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平静的说道:“有些时候命运无法被我们掌握在手里,我们能做的就是顺流而行,可人有心有情感。”
“当走投无路之时,也就是我们执掌命运之日。”
这番话像是对韩立说,也像是在对曾经的自己说,王家也好,吕家也罢,又或者是慕容世家和纪家,命运总想给你设置难关,那江宇能做的就是把这些阻碍全部都碾碎。
天要我死,可我偏要活!
受到江宇的鼓舞,韩立也一扫心里的阴霾,再度回到了在会所时的状态,起身走向门口,回头对着江宇说道:“江先生,我有很大的预感,江南这片地,终有一天会是你的。”
二人相识一笑,都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江宇坐在韩立的车上,又问了许多关于江北的问题,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清楚江北的势力分布,也能更好地掌握住梅狂歌的处境。
俩人的期限都是三个月,谁最先统治自己所在的地区,谁就能成为下一任的战龙殿殿主。
巨大的压力,让二人都感到空前的紧张,而且更为要命的是,江南是要难于江北的,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江宇心里的那块石头,就一直未曾落地。
但好在,韩立给出的答案,倒是让江宇松了一口气。
江北的势力的确不如江南,可要是说简单那也纯属是扯淡,抛开江北的两大古武世家“陶家”和“曹家”,剩余的一些杂碎势力,也足够让人头疼的。
究其原因就在于,江北的势力背景多有京城的身影。
就在俩人闲聊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江南第一中心医院。
顶层的高级单人病房内。
各个监视器都在嗡嗡作响,一名头发稀疏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奄奄一息,脸色枯萎的就像是一片干瘪的秋叶,眼窝凹陷,气息衰败,俨然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
几名专业医生,站在病床旁,手里各拿着一块平板,对着老人进行着数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