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慧住持果断摇头:“这二位施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明白他们会为何说出这种话来,恶言得恶果,还请二位施主能够谨言慎行,莫要败损阴德。”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立也觉得江宇目前的行为有些不妥,面前这几个人的身份可都不低,若是得罪他们,那必定是没有好下场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我可没有损阴德,我说的都是句句属实。”
江宇卓然站在原地,身上散发着一股他人不可直视的气势,没再理会这个静慧住持,江宇来到老太太的面前,突然的靠近让口罩男等人,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老太太,最近可是失眠多梦,早起还有咳血的现象?”
被江宇这么一说,老太太眼神陡然一颤,下意识的便点头道:“是,最近才出的毛病,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没有说完,抛开我刚才点出的那两点,你是不是还伴有胸闷气喘,只要用点力气便会头晕目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出现幻觉?”江宇满眼自信,无视周围的目光,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不是还出现了便血的症状?”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也不是。”
连续的几个反问,把老太太说的是头皮发麻,双眼直愣愣的点着头,脸上残存的警惕和鄙夷,被江宇的话语给扫的是荡然无存,一点脾气也不带有的。
不光是老太太感到震惊,就连那口罩男心里也是跟着颤了两颤。
只因为江宇说的非常正确,起初听到江宇说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只觉得江宇是在瞎蒙,可直到江宇说出他母亲今天早上便血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江宇不是在故弄玄虚。
要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和老太太知道。
毕竟也不是啥大事,没必要把便血这一小问题到处跟别人说,越合计心里越乱,口罩男收起刚才的恼火,转而一脸恭敬的看向江宇,全然一副任君调遣的姿态。
“小兄弟,敢问你是如何知道的?”口罩男问道。
江宇见他态度缓和,也放低语气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你母亲得的不是病,而是身体中了毒,并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毒不是意外染上的,而是他人故意所为的。”
“住口!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静慧住持脸色涨的通红的训斥道。
江宇背着手,缓缓道:“老东西,这话别人听不懂,难道你还听不懂吗?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非得等我点破,你才知道后悔是不是?”
静慧住持有些急眼,从床榻上跳下,有失逼格的指向江宇:“胡扯,什么叫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位女施主身染疾病,俗世医学无法救治,承蒙我佛慈悲,念在和她有缘的份上,才特此给予我佛门良药。”
“如此善举,到你的嘴里就变成是恶意谋害,在这佛门净地,你就不怕佛祖降怒于你?”
看着二人针锋相对,口罩男和韩立顿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现在该帮着谁说话,一边是出手缓解住母亲病情的住持,一边是道破自己母亲病情的年轻人,双方都有理有据,把自己夹在中间,让口罩男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江宇先是冷哼一声,后又悠然笑道:“披件袈裟也敢自称为佛?”
“我就没见过哪个寺庙是用黄金和民脂民膏堆砌而成的。”
静慧住持瞬间僵住,此刻的他被江宇这一席话气的是直翻白眼,很想反驳,但情急之下却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怼。
说完过后,江宇并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意思,他看着静慧住持,又转头看向那个口罩男,表情严肃的说道:“这住持身上的味道和你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毒味很像,我现在就很好奇,这堂堂的清潭寺,什么时候成为毒窝了呢?”
擦擦脑门上的汗水,静慧住持现在已经是彻底无法容忍下去了,再让江宇这么胡说八道,必定会酿造出不可逆的后果。
他沉下脸来,眼色冷厉的看着江宇:“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种话?”
“身为僧人,我们清潭寺可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今天冯市首在这,你必须把话给我讲清楚!”
“佛门重地,容不得你这种宵小之徒放肆!”
冯市首!!
韩立不可置信的看向口罩男,被他这么一看,男人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满眼埋怨的瞪了一眼住持,随即只能摘下口罩,当真容显现出来的一瞬间,韩立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几步。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出现在江南本地电视台上的“冯得全”冯市首!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堂堂的冯市首竟然带着自己的母亲来到寺庙烧香拜佛?甚至是还奉上无法估量的“香火钱”,韩立有想过这戴口罩的男人身份肯定不能一般,但没想到,这踏马也太不一般了。
冯市首硬着头皮,尴尬的低头道:“住持,不是说过不让你提我身份的嘛。”
知道自己说漏嘴的静慧住持,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也不能怨他,情急之下说错话,实在是人之常情。
好在冯得全也没有太过于计较此事,纵横官场这么多年,他别的不敢说,单冲看人这一块他还是非常准的,当前这个局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必须得出来调和。
不然得罪哪一边,他都不能好受。
别看他身为江南的市首,但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界里,有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行事,地位越高,压力也就越大。
“这位小兄弟,我和静慧住持相识多年,这次若是没有他赠药的话,我母亲现在估计还躺在病床上呢,我看你刚才把我母亲的病说的如此准确,想必你也是个熟知医学的人才。”
“可是话不能乱讲,感谢你的好心提醒,但也不能乱泼脏水啊,一定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