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好一会,慕容平这才开口道:“别出手,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输了就是输了这没什么可辩解的,你们若是再对人家出手,岂不是让天下人看我慕容世家的笑话。”
“认输不丢人,尤其是输给一个年近二十多岁的武帝巅峰!”慕容平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才让那些近乎癫狂的嫡传武者才恢复了一些理智,慕容平这话看似是在劝他们,实则是在警告,一个连他都打不过的武帝巅峰强者,就算是你们这群人上了又能怎样。
无非是送死而已。
回过神来的段文西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而后命令背着自己的军者转过身去,看着躺在地上被众人围蹙的慕容平笑道:“好一个慕容世家啊,为了悔婚,竟然连脸都不打算要了。”
“段文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成栋最先怒斥道。
在他看来,段文西的地位固然可怕,可慕容平的身份更令他感到惊慌,从小到大他被自己父亲不断的灌输着,不论在什么时候遇到世家的人,都必须得客客气气的,自己这一脉旁支虽然在明面呼风唤雨,可若是没有世家的存在,他慕容集团就是个屁。
段文西也不再遮掩,直接怒呛道:“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强如慕容平竟然也会败给这江宇,这不是逢场作戏还能是什么,今天你们对我段家的屈辱已经是非常人所忍,我段文西对天发誓,和你们慕容家势不两立。”
“未来,有你们没我,有我没有你们!”
“站住!”慕容如瑾也不再躲避,而是鼓起勇气喊住段文西,“平先生一生从无败绩,对人对事也是公正公平,你说他故意认输来恶心你,我就想问问谁会拿自己的一世英名来做开完这种玩笑,段文西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恶心你,其实你自己就根本看不上我慕容世家,所以才五次三番的说这种话。”
“如果你非要和我们对着干的话,我慕容如瑾也不会怕的,大不了以死明志!”
轻柔的话语说的却是荡气回肠,本来这件事就是慕容家的不对,可随着慕容如瑾的表态,大部分人心里竟然开始称赞起了他慕容集团的骨气和气魄。
连一个小丫头都能说出来这种话,那剩下的人不用想也能明白,个个都是有骨血的家伙。
面对慕容如瑾,段文西也不再言语,不管今天最终的结果如何,反正这桩婚事算是彻底告吹,而他接下来的要做的就是火速赶回京城,然后跟慕容集团来一场清算,什么世家不世家的,如今掌权华夏大地的也不是这群空有虚名的武者。
“走可以,刀给我!”江宇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段文西,冷不丁的说道。
这次段文西没有再和江宇进行无意义的争吵,直接就将那把明朝年间的直刀丢给江宇,就在段文西离去的时候,后殿外面又走来一个身影,只不过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内劲气息,而且脸色苍白,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
即便如此,但走起路来却仍旧是两袖生风,一双丹凤眼透着难以琢磨的老谋深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纪家家主“纪无咎”的第三个儿子——纪文风!
“段文西,没想到你远在京城,竟然也会特意来到这里参加慕容集团的寿宴,只是这怎么浑身是血,如此狼狈啊?”
段文西对纪家并不熟悉,但还是认得眼前这名男子就是纪文风的,就听他咬牙说道:“纪文风,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慕容世家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区区纪家又算什么,轮不到你来这里取笑我。”
“如果你纪家也想和他们慕容世家一样,那我非常欢迎,反正收拾一个也是收拾,不介意再把你们纪家也灭掉。”
和别人不同的是,纪文风不但不怒,反而开怀大笑道:“那样一来的话,我可真是要感谢你啊。”
“真是个疯子。”
段文西朝着纪文风吐了口痰后,便也不再和他进行对话,四名军者护送着段文西快速的离开了寿宴,随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纪文风也大步的朝着后殿里走去。
刚一进去,就看到整个后殿是乱成一片,江宇和聂九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聊着天,其余人则是全部都围在了慕容平的面前,随着纪文风的到来,众人这才停止喧嚣,就连慕容平也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纪文风的身上。
纪家和慕容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流涌动,这些年来双方都在不断的打探着对方的实力,在不起眼的地方也经常是爆发冲突,如今纪文风来到这寿宴,很难不让人心生担忧。
慕容察脸色一暗,内心是无比的紧张和惶恐。
好好地一个寿宴,连续几次的被捣乱,今天无疑是他这几十年来最为糟糕的一天。
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纪文风只是对着慕容察恭敬的深鞠一躬,道:“在下纪文风,特受我父亲的命令来此为慕容老爷子贺寿,礼物已经放在前殿。”
知道纪文风的身份,慕容察也没有给出太多的好脸,刚才那一系列发生的糟心事,实在是难以让他展露出笑容。
而一旁正在和聂九研究那把御赐直刀的江宇,在听到纪文风的自报家门后,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有这种意外收获,本来这场寿宴只是想了解一下慕容世家的底细,结果还特意送来一个纪家的人。
这买一送一的惊喜,让江宇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唐姗姗和聂九,至于说是吕建华和吕明辉则是一脸无奈,已经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只等着今天这次寿宴结束后,准备迎接来自慕容集团的报复,毕竟江宇是他们领来的,这玩意只要一查就能查得到。
“我知道你,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我的寿宴并没有向你们纪家发出邀请函,请问纪文风你这不请自来是所为何事,难不成当真是给我贺寿这么简单嘛?”慕容察有点不满的说道。
纪文风轻轻一笑,没有急着回答慕容察的话,而是来到江宇的面前,毫无畏惧的直视着江宇的目光说道:“当然不是,你的寿宴我没有兴趣,来这里只是走个过场,然后想和这位先生好好地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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