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都似乎沉寂了下来,源长信高举武士刀,声吼如雷。
刀光快出数道残影,每一道残影都仿佛诉说着一段故事,这一招燕返更是包含了源长信的所有泪与恨,这一刀他自信世间无人能接,也无人能解。
眼看刀尖即将落在江宇的脸上时,令源长信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只看他手中的武士刀竟然不自觉的偏离了一分,而就是这么一个小的失误,直接葬送了他所有的努力。
蕴藏所有力量的一刀劈空了!
源长信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瞳孔迅速收缩,而就当他准备回身的瞬间,江宇一拳轰在他的小腹上,一根钢针也顺势扎进他的两侧太阳穴,只要再往里一点,源长信就必死无疑。
“你输了!”
江宇一脚踹去,犹如踢皮球一般,直接将源长信踹出数米远,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从对方的身上各处发出,仅仅是眨眼的一瞬间,剩余的所有钢针就全部都刺进了源长信的身体,远远的看去,地面上就好像是躺了一只刺猬。
衣衫破碎,点点血雾从中弥漫而出,将整个擂台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
忽如其来的转变让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包括源长信在内都忍不住瞪大双眼,死死的看着江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场战斗结束的这么快,也不明白江宇明明已经陷入劣势,却为何能够一击就将战局扭转。
周如和马从南已经彻底说不出来话,仍然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就连方镜也罕见的出现了手抖的症状。
死亡将至,源长信平静异常,似乎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半点意外,他用力的将眼珠转向江宇那边,嘴唇哆嗦道:“江先生,我还是败了啊,你们华夏有一句话我很喜欢,叫做胜负乃是兵家常事,输就是输,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躲过我那一刀的?”
江宇咳嗽一声,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用衣袖擦去嘴角血迹后,他笑着回应道:“我没躲过,只是你自己失误了而已。”
“我都要死了,江先生也不肯对我说一句实话吗?”源长信的眼里流露出了极大的失望。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懂自己的刀,抛开刚才那一次来说,燕返这一杀招他只使用过两次,前两次出手都没有过任何的失误,这一招他练了无数次,只要出手就必定会命中,所以源长信可以肯定,刚才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失误从而导致刀身偏离原有轨迹,从而导致的失败。
不过知道江宇不想说,那他也没有了继续问下去的理由。
死亡降临的感觉很不好受,他想过自己可能会死,但没有想到来的这么早,纵使心里有再多遗憾和不甘都已经无所谓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数倍。
什么是死?
是再也见不到想要见到的人,是再也握不住有温度的手,是听不到那一句朝思夜想的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漫长无比,点点冰雪在源长信的脸上融成雪水,不知道过了几分几秒,等到源长信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江宇仍然是站在远处,没有任何要杀死他的意思,甚至说江宇身上的杀意都在渐渐消去。
看到源长信的目光朝自己瞥来,江宇无视台下众人,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低头说道:“看在你求知欲这么强的份上,那我就告诉你实情吧。”
“其实躲开你攻击的人并不是我,真的是你自己出现了失误。”
这话听得源长信是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江宇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他现在满身都是钢针,想说话都需要极大的气力,见他如此,江宇继续解释道:“早在昨天的时候,我就已经来到了这比武场地,我在这四周动了一些手脚。”
“手......脚......?”源长信十分吃力的吐出两个字。
江宇点点头,说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们华夏的奇门遁法,我用的就是奇门中的一种力量,它可以让我改变人和人之间的吉凶,使命运之神站在我这一边,而你就只能是被动的接受厄运的降临。”
不解释还好,江宇这么一说,源长信更迷糊不解了。
奇门遁甲他倒是听过,可是这道源自于华夏的秘法实在是太过于晦涩难懂,他实在是听不明白江宇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见到源长信不明白,江宇也是懒得继续解释下去。
其实他用的奇门术法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招数,只是最基本的东西而已,因为真正的奇门遁甲江宇也是没学会,就因为这件事,当初没少在监狱里挨南爷的揍。
所谓调换吉凶,是因为江宇提前在这擂台周围布下了一些煞气较重的东西,从而改变了擂台四周的风水,将自己定为“中宫”,就可以确保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能将自己安置在一个极为妥当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招实在是太过于粗糙,导致江宇一开始面对源长信的时候,不得不用出全部的力量来拖延时间。.CoM
唯有这样,方能彻底瓦解对方的致命一刀!
躺在地上的源长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说道:“无所谓了,不管怎样输就是输,我没什么话可讲,但我不希望江先生你把我的尸骨送回东瀛,我厌恶那个地方。”
“拜托了!”
诉说完自己最后的遗愿后,源长信便放松了身体,只等待死神将他的生命夺走。
可这时,江宇忽然收回所有的钢针,并一把将源长信拽起,这令人费解的一幕可把台下的人都看的是直犯迷糊,猜不透江宇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此刻的江宇只要稍稍动动手指,源长信就会惨死当场,可是江宇却没有任何的杀心,反而是主动解除了对方身上的禁锢,这跟解开老虎身上的镣铐没有任何区别。
甭说是其他人不理解,就连胡天舟也对江宇的举动感到诧异。
“嗯?”源长信面带疑惑的看向江宇,“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宇一手捏住他的肩膀,“我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既然愿意为那种货色卖命,倒不如为我打一段工,他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啊?”源长信被江宇的话给说的是脑袋发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